苏妙婧一直守在房内,直到日落西山。
沈云澈被沈云泽安排在了客房,左等右等都没有见苏妙婧前来。
他忍不住前去看她,却见到她和太子相谈甚欢。
此时的沈云泽满脸感激,“妙儿,谢谢你!不顾一切的救我的孩子,还有芙儿。”
苏妙婧摇摇头,“不必客气,这是我作为医生,不是,大夫该做的。”她吐了吐舌头,口里嘀咕,该死的,我又说出现代话了。
沈云泽没有问她医生为何物,不过他猜测,应该就是指的大夫吧!
沈云澈见到这一幕,立即大怒,大吼一声,“苏妙婧。”
苏妙婧听到他如此的吼声,她火大的吼了回去,“干什么?我耳朵没聋,听得见。”
沈云澈看她如此态度,加上昨晚的宴会,苏妙婧听到赐婚圣旨,却没有丝毫不悦,他想到此处,更是怒上加怒。他只要面对她,就会失去理智,这种现象他不喜欢,但是他却无法不生气。
沈云澈望着她,认真的问,“苏妙婧,在你心里,你有没有一丁点儿在乎过我?”
苏妙婧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却勾唇反问,“你说呢?”
沈云澈听到这话,大声疾呼,“苏妙婧,我要你说实话,不是来问我?”
苏妙婧望着他,见他如此脸色,似乎气急攻心,“好啊!这是你问我的,别怪我说话伤人。你听清楚了,我苏妙婧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你,更不会爱上你!对了,恭喜你!马上又要成亲了!到时你就可以摆脱我这个*烦了。”
苏妙婧见他脸色越来越差,似乎伤痛欲绝,还有怒火中烧,想要杀人的样子。
他气得口中只能吐出一个字,“你!”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朝我发火吗?不就是皇上赐下婚约,可我却无动于衷,你心里难受,觉得我不在乎你!可你想过没有,我就算生气,发怒,我就能阻止皇上赐婚,或者你就可以不娶齐绾了吗?”
这话问得他哑口无言。
苏妙婧继续说,“沈云澈,你给我记住,我苏妙婧不是那些扭扭捏捏,惺惺作态,整日只知道待在房中等着丈夫到来,希望他能怜惜的女人。我要的丈夫是今生只属于我一个,他的身体,他的心,包括他的灵魂都只能属于我,否则我宁可扔掉。”
可苏妙婧似乎还不满意,继续在他伤口上撒盐,“对了,你想问我听到旨意,为何如此淡然,那是因为明日我便会去请旨,请求皇上下旨休妻,休了我。皇上若是不同意,我就去求太皇太后。”
众人听到她的大胆言论,要一个男人的身体,心,灵魂都只属于她,否则宁可扔掉。还有她的休妻,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会去求着休妻的,不都是求着丈夫不要休妻吗?她的话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
沈云澈心中惊憾无比,婧儿这种想法是从何而来?我知道婧儿不同常人,可也没有听过如此惊世骇俗的话,可自己却无从反驳。
沈云泽心中同样震惊万状,他虽然知道她的思想与寻常女子不同,今日才明白,何止是不同,简直就不像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其他的人都为越王妃的话,震惊的面面相觑,齐齐望着苏妙婧。
苏妙婧见他闭口不言,只是一幅伤心欲绝的模样,“不要在我面前这幅模样,你以为我真相信你会爱上我吗?对我死心塌地。也许你对我是有了那么一点心动,或者说喜欢,可是在你心中终究抵不过权力和仇恨,这种喜欢和心动,迟早会因为各种争斗,争权夺利消磨殆尽。所以你今日若是在此写下休书一封,我定将感激涕零,也免得我明天去皇宫找皇上要。”
沈云澈听到她冷绝寡情的话,语气坚决的说,“苏妙婧,本王早就说过,今生你只能是我的,生也是我的,死也只能是我的,不管任何人阻挡,我都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否则我定将神阻杀神,魔阻杀魔!”
苏妙婧性子也拧巴起来,口气果决,“沈云澈,那我就告诉你,我苏妙婧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没有人能够改变。”
沈云泽见他们吵的不可开交,上去劝解,“五弟,五弟妹,你们别吵了,两人各退一步,不好吗?”
苏妙婧和沈云澈同时开口,“你闭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两人异口同声。
沈云泽只好失落的走开了,看来自己无论如何做,都还是无法插进他们之间,他在心里想。
苏妙婧冷脸望着沈云澈,转身走了。
走到房门口,“沈云澈,我现在不想和你吵,里面还有我的病人,你从哪来就回哪去。”
沈云澈冷漠的口气,“本王的事不需要你关心。”说完就离开了。
苏妙婧勾唇冷笑,“关心你,怎么可能,我是怕吵醒了房间里的病人。”
然后,她走了进去,随手将门一关,杜绝了外面的任何人。
苏妙婧心中极其火大,很好,沈云澈,我本来想安静的做这个越王妃,是你逼我的,那就不要怪我让你难堪。
第二天一早,苏妙婧就离开了太子府,只身一人去了皇宫。
只见她先去了太皇太后的宫殿(宁福宫)。
宫女太监见越王妃这么早就来了,纷纷猜测,难道是来找太皇太后,不要让越王殿下纳侧妃的吗?可昨晚越王妃那么淡定,听到旨意似乎没有丝毫伤心难过。
苏妙婧当然知道这些宫女太监脑袋中肯定以为我来是求太皇太后不要让越王纳侧妃的,管他们怎么想,都不重要。
苏妙婧敬重的跪下,“臣女求见太皇太后!请太皇太后见臣女一面。”
过了一会儿,太皇太后的贴身宫女(玉珠)出来了。
只见她劝慰的语气,“王妃,你回去吧!皇上做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越王殿下纳侧妃,可殿下心系王妃,王妃还有何担心呢?”
苏妙婧望着她,坚决的口气,“玉珠嬷嬷,你说错了,我来不是求太皇太后去求皇上收回成命,相反,我来是求太皇太后去求皇上,让沈云澈写下休妻书,我要他休了我!”
她的话一出口,惊呆了所有人。
玉珠嬷嬷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下,“你说什么?”
苏妙婧果断的话,“我说,我求太皇太后去求皇上,让沈云澈休了我!”
玉珠嬷嬷从未听过如此言论,自古只有跪着求人不要休妻的,哪有人会跪着求人休妻的。她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