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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九:路遇杀手:上
    孙元过世之后,一世后事都是林冲和他岳父张立仁帮着张罗的,由于孙元不是东京人,孙二娘想要送他回故乡曹州府(为了主角去山东方便杜撰的)于是也火化了,只留着骨殖。

    本来依着张立仁还想给王勇认父办个仪式,但是王进一来要去见王老志,二来孙元才死,王进觉得不适合办这个,所以就婉言谢绝了,倒是央着张立仁到东京府,王勇、孙二娘两个人办了一个婚书,要知道小妾有婚书的只有‘媵’就是依古礼娶亲的时候,嫁嫡女为妻,送庶女为媵,媵妾上嫡女的婚书,证明她的身份不一样,不得打骂买卖,而王进托张立仁办得这个婚书,就仿了媵妾之礼,上面写明了孙二娘是不可能打骂买骂的,可以自己扶养孩子,以后的儿女要为孙家延续香火,虽然这个东西,不太合于律法,但是古代的好处就在于,立字为证,有了这个,就有效,而不像现代,如果你立的那东西,和法律冲突,就一点作用没用(用黑工的契约,就没有法律保护,和废纸一样)。

    孙二娘知道这是王进为她奔走得来的身份证明,不由得感激不尽,把婚书藏了,给王进叩头为谢。

    孙元过了三七之后,王进已经得到了王老志的庇护,洗白了身份,准备去西任职了,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林冲在家里摆了一桌酒,把王勇、孙二娘两个请到家里,另外只请了王进和张立仁,倒没有别的人。

    林冲的招呼着大家入坐道:“我怕大家说话不便,所以就没有找别的人过来,王兄弟动一点酒吧,你是给王教头送行,令岳应该不会怪你的。”

    王勇这三七二十一天,严格尊守规矩,不饮酒,不食荤,就连孙二娘都没有想到,他能这么尊礼,不由得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王勇听到林冲的话,不免有些伤感,就向着王进道:“义父,孩儿要去曹州,给岳父下葬,不能陪你到延安府去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才好。”

    王进一笑道:“没事,我老娘还在延安府,有她老人家,我就是想要糊弄一些也是做不到的。”

    王勇想了想道:“义父,您现在也已经洗去身上的污名了,以后更是要四处奔走,在战场上,博一个功名,不如早些成亲吧,这样也能老祖母身边有个人能照顾啊。”

    王进长叹一声,道:“我以前也成过亲,只是难产去了,大人孩子都没有保住,现在就淡了这个心了。”

    林冲道:“教头不可有这个心,试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没有一个传承,如何向祖宗交待啊。”

    张立仁也点头道:“是啊,人老了就会孤寂,我若不是有这女儿、女婿在身边,平常日子,如何打发啊,只盼他们能早些生个孩子,那我就放心了。”

    几个人说话的工夫,林娘子正好带着侍女锦儿过来上菜,王勇看到林娘子听到这话之后,秀气的眉毛,微微一蹙,心知这是林娘子的一个心病,后来被高衙内调戏,也是因为这个,他心道:“这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多亏林冲夫妇照顾,若是就这样看着他们夫妻两个遭受大难……那林冲如何,也就罢了,必竟他挣出铁索,拼了一个人生出来,但是林娘子却是受不得高太尉府的威逼,上吊自杀,这也是太过可怜了。”他想提醒林冲,可是这话又没法说,必竟平白无故就指出人家有家破人亡的灾祸,不让人当成疯子也差不多。

    王勇心里担扰,不由得脸上就带出来一些,王进看在眼里,就道:“王勇,你可是有什么担心的吗?”

    王勇吓了一跳,急忙道:“林教头,我刚才看到林娘子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些日子只顾忙我岳父的丧事,却把这个给忘了。”

    林冲有些惊愕的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王勇道:“我那时到一处药店去买药,听到一个泼皮和另一个泼皮说起来,想要去投于高太尉门下,只是没有门路,其中一个说,高太尉无子,正要把他家三叔高凤高三娘的儿子,自己的堂兄弟过继做自己的儿子,那泼皮还说,这个高凤的儿子自小好色,只是家里没什么银钱,就没见过绝色,若是找一个绝色呈上,就会得到他的信任,那两个泼皮就……提到了娘子,说是……。”

    王勇下面的话没有再说,但是林冲、张立仁两个都已经面色难看,怒容浮现了,王进只怕王勇得罪了林冲,就道:“王勇,不可信口胡说啊!”

    王勇苦笑道:“孩儿怎敢胡言啊!那两个泼皮之中,说到娘子,叫富安,我听人喊他什么‘干鸟头’若是东京有名的泼皮,只怕林教头也应该是听说过的。”

    林冲这会一拳捶在桌子上,道:“王兄弟不用说了,我知道此人!”

    王进看到林冲的面色不好,小心的问道:“王勇说得……教头以为真假否?”

    林冲恨恨的道:“高太尉要过继自己的堂弟做儿子,这还在商量,虽然事有七八了,但是除了我们尉帅府的人,外人是不知道的,王兄弟没有必要撰了这话来骗我,而且那富安以前是我身边的小军,因为调戏良家妇人,被我赶出军去了,他的确见过我娘子,若是一样王兄说来,还是凑巧,这两样放到一起,那还有假的了吗!”

    王进长叹一声,道:“这些泼皮,最易坏事,林教头还是让大嫂小心一些才是啊,想来那高衙内若是不得门见到嫂嫂,那应该也不会自行找上来。”

    林冲长叹一声,道:“当今这世道,实在是没法说,好人被弃,豺狼当道,这国家如此下去……。”张立仁怕林冲说出不妥来,急忙道:“没吃酒如何就醉了,休要胡说!”

    林冲也觉得不对,苦笑一声,就招呼大家饮酒,众放了这个话题不说,一边饮酒,一边说些枪棒武艺,渐渐的喝得起兴,说得入港,王进看着王勇,就道:“王勇,你胸中所藏,绝不是我教给史进那么一点东西,你应该会得更多,就是与我还有林教头比起来,也不差什么,你……你是怎么学到这些的?”

    林冲也疑惑的道:“王兄弟,你说是你是庄客出身,可我看你这本事,就是长年将门,也不过如此啊。”

    王勇自然没法说自己身上有转世的瓦岗五虎将的灵魂,只得道:“家门飘零,不堪一提,借助于史家,才得避祸,那些往事,就不说了。”

    几个人听到这话,也不好再问,就把这话岔开了。

    一席酒吃到了晚上,几个人就都在林冲的家里住下了,第二天一早,林冲、王勇二人送了王进离京北上,孙二娘昨夜拿出自己家传的手艺,给王进做了一锅酱肉带着,因她身上带着重孝,不好出来送人,所以只送出了林家大门,就回去了。、

    送走了王进之后,王勇又在京中住了三天,然后辞别了林冲夫妇,起程就向曹州而行,

    此时已经是初冬了,天气见凉,这个时代,棉花还没有盛行,王勇就花了高价,买了两领皮裘,又因为没有了病人,就把驴车留了给林冲家,他们两个买了两头驴来代步,出了东京之后,一路向东而行。

    这一日走到了东明县,从这里过境,就是兴仁府了,此时天沉沉的,那云好如铅饼子一般,王勇看了就向孙二娘道:“二娘,这天实在不得走,不如我们就在东明住一晚吧?不然若是晚了,天上下雪,我们就被困在路上了。”

    于路之上,歇息行走,孙二娘都听王勇的,自从孙元死后,孙二娘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做什么都是怯生生的,王勇知道,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放现代还上高中呢,突遭如此变故,自然会有一个心理恐惧期,所以总是这样的和她有商有量的,做什么尽量考虑孙二娘的感受,让孙二娘心里好过了许多。

    “三哥要住,那就住吧。“

    两个人就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这一路天冷,两个人都被风打得透了,王勇要好了店房之后,就去端了火盆给孙二娘,然后又要了热汤面进来,也不让孙二娘下地,就在床上,拥着被子吃了,暖暖的汤面,让孙二娘一下暖和起来,一张小脸被热气蒸得红艳艳的,王勇看得呆了,心道;“我的娘啊,谁敢相信,杀人卖包子的孙二娘竟然这么好看啊!”不过想想《新龙门客栈》里的金镶玉,也就释然了,大概是人肉吃得多了,所以这脸蛋也比别人红润些吧。

    孙二娘被王勇看得羞红了脸,有些慎怪的踢了王勇一脚,道:“你看什么呢?”

    王勇一下清醒过来,不免也有些尴尬,连忙道:“那个……我去给你拿些汤来洗脚。”说完逃一样的走了,孙二娘不由得一笑,就抱着被坐在床上,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她只道王勇就是找个借口出去,求同想到王勇过了一会,当真端着一盆热汤进来了,道:“来、来来,洗洗脚,也好睡觉。”

    孙二娘脸都急白了,抓着王勇的手道:“你……你怎能给我端洗脚水啊!”

    王勇哈哈一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家里有传统,男人就要给女人端洗脚水,我爹给我娘端了一辈子,现在传到我了……。”说着话,有些不怀好意的向着孙二娘的脚上看去,道:“那个……我不但能端,还可以负责给洗,你要不要……。”

    “出去!”孙二娘一张脸红得就像是一张大红布一般,跳下地,连推带搡的把王勇给推了出去。

    王勇奸计不能得逞,无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就在床上躺下,这屋子里虽然点着火盆,但是那被子不是棉的,盖在身上生冷潮硬,王勇没滋没味的坐在那里,脑子里都是孙二娘洗脚的画面,想得哈喇子都出来了。

    渐渐的王勇在火盆的温暖中一点点的睡去,睡梦之中,春意无限,只见孙二娘穿着一身白色的孝衣向着他走来,脚下却是不穿鞋子的,那一双欺霜赛雪的玉足,就那样赤裸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王勇怎么看,都看不清楚,孙二娘那双脚的样子,急得他就蹲着走,跟着孙二娘的白色布裙晃着,越晃越急,越晃越急,急得猛一睁眼,竟然醒了过来。

    王勇睁眼之后,不由得懊恼的捶了自己一拳,然后又要闭上眼睛,接着寻梦,但是一个轻微的声音响起‘卟’让他一下清醒了。

    王勇四下看去,他刚才只顾瞎想,所以睡觉的时候没有吹灯,借着摇动的油灯,那萤豆大点的光亮,王勇看到窗户纸被人给戳破了,一个小管子探了进来,跟着一缕青烟,就从管子里吹了进来。

    王勇急忙抓起茶壶,就把里面的冷茶倒在自己的外衣上,然后用外衣包了头脸,悄悄的起身,就到了窗前,蹲在窗户下面,向外面听着。

    那烟吹了一会,管子收了回去,外面一个得意的声音,低低的道:“放心吧,那小子就是头牛,也被熏倒了。”

    另一个声音道;“进去把人杀了,然后去那小娘儿的屋子里,那小娘儿生得倒是娇艳,一会我们就在她身上尝尝滋味,也不枉太尉让我们来这一回。”

    两个人说话,只当王勇已被熏得晕过去了,所以全无顾忌,王勇听到他们说到要污辱孙二娘的话,不由得一股火气直冲头顶,猛的站了起来,双手破窗而出,一下抓住了那两个人的肩头,用力一扯,给扯进了屋里,重重的摔在地上,不等他们出声,抓起桌子又压了他们的腹部,把他们叫声硬给砸了回去。

    被王勇抓进来的两个人,蒙着脸,这会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着,王勇冷声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我们?说!”

    两个蒙面人听到喝问,连叫声都咽回去了,咬紧了牙关,不说话,王勇冷哼一声,道:“好啊,嘴挺硬啊,我看看一刀一刀的割了你们,你们还会不会嘴硬了!”说着抓了刀就要动手,就在这时候,窗外一个声音响起:“你要知道是谁,出来便是,不必为难他们了!”龙吟水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