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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二百零九:小容相公
    水龙没了,但是费保他们的船一时之间不能把船头调过来,钱振鹏他们的船这会就向着他们冲了过来,只是狄成这会却不怕了,叫道:“来来来,让他们过来,爷爷教教他们做人!”

    陈丽卿冷哼一声,道:“何用他们过来!”说着站起来,用力一摇流星虎爪,在空中画了三个圈之后,猛的悠了出去,虎爪的流星一圈圈的松开,向前猛的砸下去,正砸在钱振鹏小船的船头上,轰的一声,船头炸碎,船舵变成了碎片迸上天空。

    钱振鹏的船也在江心急转,就势打了一个旋,若不是那船夫的手段高明,这船直接就翻过去了。

    费保这会用力把船调回头,向着钱振鹏哈哈大笑道:“钱都使,我们后会有期了!”说完太湖四杰一齐用力扳桨,小船平稳快速的向前冲去,渐渐的消失在湖心之中。

    钱振鹏看着费保他们走得远了,不由得恨得指着费保他们的背影不住的乱骂。

    金节向着钱振鹏道:“都使,我们这会还是先想办法上岸吧,不然道长的伤势……。”

    钱振鹏也怕丁道甲就死在这里,只得向着那船老大道:“马上回去!”

    船老大苦着脸道:“钱员外,我们这船实在是走不得了。”

    钱振鹏跳着脚骂道:“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费保的船能走,你怎么就走不得!”

    船老大只是告罪,钱振鹏怎么骂都不起作用,金节这会道:“都使,不如让我们会水的弟兄下去,就再叫一艘船过来吧。”

    钱振鹏无奈,只得摆手道:“你来安排吧。”当下金节就叫了一个会水的兄弟,下水向着岸边游去,又叫了一艘船回来,载了他们,上岸回常州去了。

    再说费保他们,小船一路疾行,渐渐就向着湖心去了,陈丽卿这会站在船上不住的左右张望,梁红玉有些奇怪的道:“姐姐在找什么?”

    陈丽卿小声道:“我刚才听到破水龙的那一声,好像是我爹爹。”

    梁红玉惊喜的道:“你说是师父?只是他怎么不出来啊?”

    陈丽卿摇头道:“那向来如此,就爱搞那么神神秘秘的。”

    梁红玉跺脚道:“他早些出来,我们也就不用上这个船了。”

    两个人说话工夫船突然一顿,跟着停住,费保提着船桨站起来,脸色不善的看着梁红玉和陈丽卿,道:“二位……,现在如何说?”

    梁红玉正色一礼,道:“现在自然是要谢费英雄救命之恩了。”

    费保被梁红玉给气笑了,道:“我也不和你们废话,你们两个害得我们兄弟和明教成仇,这总要给我们兄弟一个说法吧!”

    陈丽卿不咸不淡的道:“你们四个都是男人,一点小仇,也要在意吗。”

    费保只觉得头疼,叫道:“我就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人!我费保在这里把话放下,你们要是不给我们太湖兄弟一个说法,我也不管你们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就把你们两个丢在这里喂鱼!”

    陈丽卿拔剑出手,道:“你试试!”狄成跳起来就要动手,费保把他拦下来,道:“姑娘,我知道,你们两个人就敢和明教做对,必有一身的好艺业,但是这水里可是和岸上不同,只怕没有你们逞能的地方!”

    陈丽卿冷笑着道:“你的意思是不会水的,就在这水里兴不得风浪了?哼,那刚才的水龙又当如何来讲呢?”

    狄成被这话激得恼了,叫道:“你要是我大哥说得不真,就过来和爷爷我斗斗好了!”

    两个人越说越急,直眉瞪眼的就要动手,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长吟声传来:“吾在五湖钓日月,邀游四极巡九空。卧看长河星云汉,渺渺茫茫无所穷。”

    随着长吟声一艘小舟就从上游过来,船上的人就坐在船上,手里拿着一只扁方酒壶,不时的对月饮上一口,陈丽卿一眼看见大声叫道:“爹爹!”梁红玉也道:“师父!”

    那船就向着这面过来,撑船的船夫就一打舵,船只掉头,到了费保他们的船边上了。

    费保眼睛微眯,打量着那个船夫,就从刚才急一打舵的手法,就可以看出来,那船夫的手段,并不逊于他。

    陈希真手点陈丽卿道:“你这个丫头,我让你护着玉儿,哪里让你带着她惹出这许多的乱子来。”

    梁红玉急忙道:“师父,不是姐姐,是我闹出来的。”她说话的时候,对面的那个船夫突然一抬船桨,桨叶子上带着水向着费保、倪云、卜青、狄成的身上泼去,四个人急忙遮挡,梁红玉借着这个机会一扯陈丽卿,两个人飞身纵去,就到了陈希真的船上。

    陈希真看到自己的徒弟和女儿都过来了,这才起身,向着费保他们一拱手道:“老夫华山陈希真,见过太湖四杰了。”

    费保就回了一个礼,冷声道:“陈老爷子的名声我们也是知道的,只是令爱摆了我们一道,还请陈老爷子给我们一个说法!”

    陈希真还没等说话,对面的船夫就冷声道:“魔教行事诡异怪诞,非是常人,作恶不是一天了,我们大好男儿岂能和他们同流合污,就是与他们争竟又有什么!你们兄弟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了,救人之急,正当其时,如果这样还来计较,算什么好汉!”

    倪云恼火的道:“你是什么人,也来斥责我们兄弟!”

    “在下‘水灵官’欧阳寿通是也!”

    费保有些惊愕的道:“江南驱邪使者吗?”

    欧阳寿通自傲的:“这话不敢,那是天下英雄对我的抬爱而已。”

    费保道:“欧阳灵官的大名,我们太湖兄弟也都知道,但是不管你如何舌绽莲花,我们弟兄自有我们弟兄的原则,如果没有一个说法,那就只能是对不住了!”

    倪云、卜青、狄成三个人同时站了起来,各提一柄船桨,就对着欧阳寿通。

    陈希真这会做好人道:“几位不要吵了,只要费兄开出条件来,我陈某一定满足费兄就是了。”

    “我费保虽然不是什么好汉,但是也不会怕死,更不会因为得罪的是明教就害怕,但是我自愿得罪明教是一回事,被人陷害则是又一回事!让你的女儿、徒弟给我跪下,我就放过此事!”

    陈希真深吸一口气,捻须不语,欧阳寿通怒声斥道:“费保,你好大胆!”

    费保冷哼一声,道:“我费某人就是这样的性子,惹了我,就要给出代价!”

    欧阳寿通眼中寒芒闪动,就在船舱里抓出一条钢鞭来,用力一挥,道:“你想让人下跪,那先问问我的鞭答不答应!”

    费保长笑道:“你的鞭子想要插一手,那是以为我的叉了不利吗!”

    “二位不要吵了!”陈希真叫道:“费英雄,这下跪实在是过了,他们两个是女孩儿,还请费兄另换一个条件吧。”

    倪云冷笑道:“她们两个是女孩儿,你不是,你可以替他们啊!”

    陈丽卿气得暴跳如雷,叫道:“你给我闭嘴!若是再辱我爹爹,小心我要你的命!”

    陈希真却是点头:“还是倪二哥说得道理,那陈某就替小徒、小女,跪上一跪好了。”说完卷了袍子下摆就要跪下,梁红玉急一伸手把他据搀了起来,道:“师父,听徒儿一语!”

    陈希真知道这女徒弟嘴巴厉害,于是就道:“好,贤契你说。”

    梁红玉拱手道:“费英雄,我们姐妹陡遭大难,生死危急,得到了您的帮助,这才逃得一死,这是活命的大恩,红玉没齿难忘,虽然这个帮助,不是您愿意的,可红玉当领其情,既然您有恩给红玉,那您让红玉给您跪下,也无不可,就请费英雄接着,红玉依言就是!”

    梁红玉说完之后,就要跪下,费保急一侧身,让了开来,看着梁红玉,道:“好你个尖牙利嘴的丫头!”他要得梁红玉给他赔礼,可是话到了梁红玉的嘴里,就成了他挟恩图报了,费保也是一代英雄,哪里能受得这个,恨恨的瞪了一眼梁红玉,然后向着陈希真道:“陈老教得好徒弟,费某人佩服!”说完向着自己的兄弟一挥手道:“我们走!”几个人就撑着小船离去了。

    陈丽卿不屑的道:“什么太湖四杰,不过就是四个软脚的螃蟹。”

    陈希真摆手道:“行了,这话别说了,赶快离开吧。”随后又指了指欧阳寿通道:“这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北枪王’王升的大弟子,你们要叫欧阳叔叔。”

    梁红玉、陈丽卿两个一齐向着欧阳寿通见礼,欧阳寿通满面堆笑的道:“罢了,罢了,今日一见,二位贤侄女果然不凡啊。”

    梁红玉和陈丽都有些羞涩的一笑,道:“欧阳叔叔过誉了。”

    欧阳寿通一边说话一边撑船,小船拐了个弯,就向着湖左而去,不一会的工夫,就到了太湖以东的一处,欧阳寿通指着岸上道:“这里是叔叔的庄子,叫做‘柏树庄’这里三湾六杈,水道崎岖,足以防千余军兵过来了,明教虽然有些人马,但是也进不来叔叔这里。”

    几个人说话的工夫,小船就进了庄子,一直驶到了里面。

    早有欧阳家的人过来,把人都迎到了庄子里,欧阳寿通就让人杀鱼煮虾蒸螃蟹招待客人。

    酒席之中,梁红玉就把他们报仇的事说了,欧阳寿通听得不住叫好,拍手道:“好个女儿,你爹爹虽然没有生儿子,但是你也胜过他了。”

    陈希真皱着眉头道:“你们现在得罪了明教,却如何离开江南啊!”

    欧阳寿通道:“老哥哥不必心急,我这里有一条计能让二位贤侄女顺利离开江南。”

    陈希真连忙道:“欧阳兄请讲。”

    欧阳寿通道:“我有一个好友,叫贺敬彩,他是瓜州有名的富商,我族中三哥的小女儿欧阳琴就许配给了他的儿子贺从龙,这贺从龙自幼好武,机缘巧合,就拜在了魔教长老方垕的门下学艺那方垕是魔教教主方腊的叔父,所以这贺从龙在魔教之中颇有几分地位,大家也都给他一些面子,前日欧阳琴就回来探亲,现在准备回瓜州,他爹爹听说现在有魔教的仇人,在四下寻魔教家属的麻烦,就想请我帮着护送她回去,可我厌烦他们家和魔教的关系,不愿意与他们来往,所以不肯答应,现在只要我这里应了,让两位侄女扮作男子,假充我的弟子,就护送他们回去,而我再对他们说,我会在暗中相随,而陈兄却在暗中跟着,时不时的露个面什么的,这样他们家自然安心,而跟着他们走那些明教中人,是万万不敢拦你们的。”

    陈希真大喜,拱手道:“欧阳兄,多谢你了。”

    两个人说好之后,欧阳寿通就出去找那欧阳琴的家人,而陈希真这里却和梁红玉、陈丽卿两个道:“我想那钱振鹏他们不会再跟着了,但是那个道士被你们毁了宝剑,又在斗法上输了给我,断不会放过你们,所以一定会追着你们的,我就在半路上和他动手,把他设法引开,你们到了瓜州之后,却不要停留,直接过江,只要到了江北,魔教的势力就没有这么强大了,你们到时候去扬州府,丽卿母族的一位舅父常子轩就在那里,你们只管去投他就是了。”

    陈丽卿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他以前到华山去过。”

    陈希真点头道:“你知道就好,你们不用特意等着我,我自然会有办法过去找你们,你们就在那里等着我就是了。”

    梁红玉和陈丽卿一齐点头道:“师父放心,我们两个记住就是了。”

    陈希真他们等了一会,欧阳寿通才回来,向陈希真道:“老哥哥,我和他们说了,他家并不愿意,后来还是我说了两个侄女都是女孩儿之后,我那侄女才答应了,所以二位贤侄女就不能以男子的身份前往了。”

    陈希真倒不在意,道:“这样更好,免得她们两个借着男子的身份,四处闯祸了。”

    当下欧阳寿通就请人连夜赶制了几件女子劲装,给梁红玉和陈丽卿,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她们两个送到了欧阳琴的家里。

    回来之后,又打发陈希真上路,陈希真颇有几分担心的道:“贤弟,我们走了,你这里会不会被魔教找上来啊?”

    欧阳寿通不以为然的道:“老哥哥放心,我和你们有来往,只有太湖四杰知道,那太湖四杰虽然和两位贤侄女多有计较,但实际上也是奢遮的好汉,不会去魔教告密,你们走了之后,我也就跟着北上,去京师谋职,这里没有人了,他们自然也就不来了。”

    陈希真这才放心,就打扮成道士的样子,上路向北而去了。

    再说梁红玉和陈丽卿两个,到了欧阳家之后,见了欧阳琴,三个人倒是一见如故,就论起姐妹来了,而且就和她们两个说起来自己为什么来常州,却是应奉局找上贺家了,那些校尉如狼似虎,而且穿屋过户,调戏妇女,没有办法,她才出来躲一躲的,现在听说打点完必了,这才准备回去。

    一天之后,欧阳家的队伍起行,向北而进,南瓜州只是一个小镇,一分为二,南边归属于润州管制,北边归属扬州管制,是过江的要路,昔日王安石被贬,路过此地,曾写下千古名句‘京口瓜州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欧阳家在知道明教的仇人要向明教的家属寻仇,就请了大批的好手保护欧阳琴,本来请欧阳寿通,就是为了一个多一个保障,没有他也没什么,但是这会多了两个女保镖,倒让欧阳家更放心了一些,就连日行进,晓行衣宿,不出三天,就过了润州,进入了瓜州镇。

    离得近了,欧阳琴就把那些保镖都给打发回去了,只带着自己的家人,还有梁红玉和陈丽卿两个,向着自己的婆家瓜州贺家而去。

    不过一会工夫就到了贺家门前,却见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禁军校尉服的人,梁红玉先看到,那衣服正是应奉局的人穿的,不由得脸色一变,急挥手让车马停下来。

    听到动静的欧阳琴这会出来,也慌慌然的,喃喃的道:“不是打点完了,不来打扰了吗?这怎么又找来了?

    陈丽卿是个急性的,大步向里就走,一个校尉一瞪眼,伸手把陈丽卿给拦下,叫道:“滚!”

    陈丽卿当场就要翻脸,梁红玉急忙过来,陪着笑脸道:“这位差官,这里是小人的家,不知道要让小人向哪里滚?”

    两个校尉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两个女人,这个时候欧阳琴也甩开仆从过来,向着两个校尉一礼道:“二位,不知道为什么守在我家门前?可是又要起花石纲吗?”

    那两个校尉倒认得欧阳琴,同时一笑,道:“误会,误会。”说完各自让开,其中一个还解释道:“我们是和小容相公来的,夫人既然回来了,那只管进去就是了。”

    欧阳琴就带着人向里走,进了大门之后,就见前院一个人都没有,欧阳琴不由得害怕,急奔着正厅而去,正向前去,就见她相公贺从龙身边的大丫鬟彩莲迎了过来,欧阳琴急忙过去,抓着她的手,边走边轻声问道:“这小容相公是什么人?”

    彩莲也轻声道:“这应奉局由苏州的朱老相公主持,他家原是破落户,他爹朱冲是乞丐出身,机缘巧合给蔡太师修园子,被蔡太师看中,推荐给了官家,专一掌花石纲事,那些以前他们父子认识的闲汉都去巴结他们父子,拜做干爷,朱老相公身下有十狼九犬,七虎八彪都是他的干儿子,这小容相公叫容康,本来是苏州的地痞无赖,现在却成了应奉局润州主事,咱家就是他找上来的。”

    说到这里,彩莲恨恨的冷哼一声,道:“此人性好渔色,到了瓜州之后也不知道知道了大小姐的名字,就找上来了,要纳大小姐为妾呢。”

    欧阳琴脚步一凝急声道:“坏了!”原来贺从龙有一个妹妹叫贺从凤,生得如花似玉,平素和贺从龙学了几手功夫,只爱做男装打扮,在外面行走,现在惹上了这淫贼,却是摆不脱了,可是贺家父子视贺从凤如珍似宝,怎么可能答应啊

    欧阳琴心慌慌的向前而去,正走着就听前面有人叫道:“大嫂!”随着一个娇嫩脆落的声音响起,跟着一个漂亮的小伙子飞奔出来,这小伙子用漂亮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用‘绝色’来说还差不太多,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形象猥琐的男子急急的追着,叫道:“小宝贝,你别跑啊!”

    欧阳琴眼中厌恶的光华一动,闪身挡在了那猥琐男子身前,彩莲早过去抓住了可称‘绝色’的贺从凤,急切的叫道:“姑娘,你可吃了亏了?”

    贺从凤用力的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愤恨之意的低声道:“这狗子天天来这里缠我,我怕惊动了爹爹,不敢动他,今天更是把家人都赶出去了……!”

    欧阳琴听得真切,心里恼火低声道:“你大哥呢?”

    贺从凤委屈的道:“大哥被他的手下给缠厅里了。”

    此时欧阳琴心里生恨,面上却是带着笑,向着那猥琐男子一礼道:“小妇人是这里的主人,这是我家小姑,不知道她可有得罪大人,我让她给大人陪礼。”

    这猥琐男子正是容康,他干咳一声,扶了扶帽子,抖了抖衣服,摆着架子道:“你就是那欧阳氏吗?我倒听人说起过你,你回来的正好,你家奇石怪树,样样可观,正当送到京中,与官家……。”

    容康没等说完,就听一个声音响起:“大人看什么可观,都可取去,小人正好也觉得这宅子老了,还要另择住处,大人有什么看中的,就替我们搬走吧!”随着话音,一条大汉急步过来,恶狠狠的看着容康,正是那贺从龙,原来他被容康的手下缠着说什么花石纲的事,却没有什么新意,越说越不对劲,他心里瞧科,就急忙出来了。

    容康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看着贺从龙,贺从龙也毫不示弱的看着他,欧阳琴只怕出事,急忙过来,取了三、五张大面客的盐引,都塞在容康的手里,道:“小人一家长居这里,一切还要大人看护,这点小意思,却请大人笔纳。”

    容康偷瞄了一眼,就见每张都是一千两的,不由得暗自心动,本来他在贺家已经得了二千两银子,但那是苏州朱勔给他们这些干儿子下得指标,都已经解到苏州给朱勔去了,这再拿的才是他的,容康想不到欧阳琴竟然一下就给了这么钱,一下子把欲火都给浇灭了,连忙拱手道:“好说,好说,夫人才刚回来,我就不打扰了,回头请贺兄饮酒。”说完抓着钱走了,欧阳琴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龙吟水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