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迎春 作者:香溪河畔草
红楼之贾迎春 作者:香溪河畔草
迎春这才额首:“姐姐且去,妹妹试试看!”
元春闻言顿时急了,待要责问,却见迎春一双眸子黑亮沉静,似乎一切尽在手中。
元春生生咽下责问,勉力一笑:“姐姐且去接驾,姐姐就靠你了。”
迎春额首。
元春行至门扉,再次回首:“妹妹,你,你要谨慎些,若是难办,先保住自己要紧!家里今后都靠你了!”
迎春再次额首:“妹妹必定竭尽全力!”
及至元春取得远了,迎春方才收回眸光,问道:“可有人试图靠近这屋子?”
杜若额首:“茶水房里小寇子曾经想要进屋斟茶,被奴奴打发了!”
迎春蹙眉:“竟然混到茶水间!”
好本事啊!
杜若肃身道:“都是奴奴识人不明,娘娘若是同意,奴奴这就设法子撵了他!”
迎春摇头:“先瞧瞧他是谁的人,既然知道了,他的茶水就不能再入咽喉了,我这里用水你亲自烧吧!”
杜若退下:“多谢娘娘!”
迎春悄悄一晃手镯:“抱琴呢?”
锦鲤嘻嘻露出脑袋来:“我给她丢在她自己个的马桶里了,这会子大约躲在承乾宫后罩楼里泡花瓣吧!”
迎春愕然:“你,你,你怎么这样子,太胡闹了,多恶心啊,宁愿给她打一顿呢,女孩子掉粪坑里了,还活不好呢?”
锦鲤扁嘴委屈的很:“主人啊,您只命属下寻找一个让抱琴躲着不能见人的理由,奴奴想来想去,就想着这个了!”
第146章 妻妾儿女
回头却说乾元帝,虽则冯紫英说道唯有承乾宫跟延禧宫宫人出入频繁,但是,延禧宫里奴才都在苍震门之内打转悠,且都陆续回宫,唯有承乾宫抱琴被人瞧见出了承乾宫,上了御街,随后,竟然再没人见过抱琴,似乎此人消失在御街之上了。
当然,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抱琴有古怪。或许,她是发觉了宫中眼线,刻意隐藏了行径。一个人若是藏头露尾,十拿九稳不是去干好事儿!
乾元帝默默地坐在肩舆之上,心中几乎已经认定了元春就是始作俑者,不过,乾元帝耳旁一直想着冯紫英之言:如此一来,圣上就没那么愤怒,就可以平心静气的处理问题了。
乾元帝以为冯紫英言之有理,无论如何,这事儿必须查实,元春跟了自己也有十几年了,从懵懂少女成了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妇人,这些年来对自己可谓尽心尽力,一路走来实在不易。
且这元春行事一贯谨慎,手腕隐秘果决,这一次如何轻易就让冯紫英察觉端倪?
这事儿有些不合情理!
思及此处,乾元帝终于平静下来。
及至进了承乾宫,乾元帝已经可以摁住了质问元春的冲动,却也没什么好脸色。
乾元帝黑沉着一张臭脸,进了承乾宫。
元春早早的等候在大殿门口,一见乾元帝,满面含笑迎了上来:“臣妾给圣上请安,知道圣上这些日子忙碌,方才听到奴才通报,臣妾有些不敢相信呢!”
乾元帝今日没有往日的温情,背着一双手,根本没理睬元春伸出的玉腕。
实在是乾元帝跟元春的情分不同,他恼恨元春背叛算计,却也不屑于与之虚以委蛇,元春倘若暗中窥视,阴谋算计,那么,彼此情分也就完了。
再与之斡旋,无异嘲讽自己年轻的岁月。
自从跟了乾元帝,乾元帝便从未跟元春摆过臭脸。当然,元春也了解乾元帝,乾元帝从来不能容忍欺骗背叛,一旦给人定罪,要么直接下旨裁夺,一如当初的丽贵妃,连最后一面也省了。要么心中恨极了,则会率性而为,亲手指着你的鼻尖骂一顿,才能出气。元春可是亲耳听过乾元帝如何怒斥废后徐氏与淑妃骂得狗血淋头。
如今,乾元帝来了承乾宫,虽然面色不善,却没有跳脚斥骂。
元春心里依然慌张,却已经看到了希望,事情尚未坏道不可收拾的地步。
元春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笑得娴静温柔。
乾元帝沉脸坐着,接了元春亲手递过来的茶水,却并不饮用,他拇指下意识拈着胎白瓷茶盏的边缘,眉峰微皱,眼睛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的盯着元春的眼睛。
元春心中有病,自然有些心慌意乱,却是她多年浸淫后宫,知道此刻不能退缩,故而,迎春使出杀手锏,她笑盈盈的瞳子跟乾元帝对视,脑海中却放空了思绪,什么也不想,就那么傻呵呵的笑着,似乎乾元帝脸上生了蜜,把她眼睛黏住了。
乾元帝再次皱眉,元春的眼神很镇定,看起来也很正常,似乎除了懵懂茫然之外,并无任何紧张慌乱神情或者是被戳穿了阴谋害怕之色。
乾元帝疑惑了,难不成自己冤枉了元春?
可是,整个后宫之中唯有承乾宫抱琴行踪诡异,眼下还不知所踪又怎么解释?
抱琴可是元春的心腹,自从元春进宫,二人形影不离,元春封妃之后,抱琴自然而然成了元春眼前的红人,乾元帝每次前来承乾宫,元春主仆总是成双出现。
而今,乾元帝做了半晌,上茶的却换成了另一个丫头紫墨。
乾元帝心里滚水似的翻腾,他是真心希望自己猜错了,或许下一刻抱琴自己个就走出来了。曾经陪伴他走向辉煌的五个女人,如今只有元春硕果仅存了。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乾元帝摸摸手上扳指,眼眸一眯,扳指戴久了,似乎有了感情,怎么戴怎么舒坦,换戴其他别的,总觉得不合适。
乾元帝是个念旧之人,秀女虽然鲜嫩,也不乏容颜美艳者,让乾元帝上心的却少。一如当初的杨瑾瑜,出视觉的新鲜奇特,太后娘娘一番道理下来,慢慢的也就撂开手了。
乾元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不发一言。
时间越久,元春的面色有了裂缝了,她焦急起来,倒是怎么样呢,找到抱琴没有?心里难免埋怨迎春,不管找得到找不到,总要给个信儿啊,让人这般干熬着算什么?
元春心里只觉得一时难捱一时,心里的防线差点被乾元帝攻破了。
恰在此刻,外头传来了婴孩特有的咿咿呀呀,元春闻之差点落泪:二妹妹也,你总算就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