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轻功了得,不一会儿,已消散在夜色之中,但张飞的脚程也不耐,紧跟其后。黑衣人连连向后发了两支羽箭,都被张飞轻易闪过。张飞越来越接近黑衣人…
且说张飞一路追袭黑衣人而来,黑衣人自知技不如人,也不再后退,立时停当下来,拔出身上佩剑,似要与张飞一搏。但黑衣人低估了张飞的实力,张飞继续向着黑衣人奔驰,对拔剑严正以待的黑衣人视若无睹,就在两人近在咫尺之时,张飞一个翻身跳跃,纵身跃到黑衣人身后,扬起手,一掌便将还尚未反应过来的黑衣人打晕了。
此时韩府中,众人皆惊,大家都围在韩辉身边,特别是韩母,惊恐万分,对着韩辉问长问短。众人却见韩辉淡淡笑道:“母亲宽心,孩儿没事,习惯了。”此言一出,众人皆为之惊叹,小小年纪就有此胆魄,实为少见。
不一会儿,张飞就提着昏厥的黑衣人回来了,韩馥马上命家中护卫带了下去。家宴至此,众人都失去了兴致,寒暄几句之后,就各自散去了。而韩馥马上加派了人手巡视韩府。一刻钟后,韩馥带着韩辉来到囚禁黑衣人的柴房之中,此刻黑衣人已经被韩家护卫打的遍体鳞伤,但是仍然未道出一句话来。护卫统领韩西也是无可奈何,看到老爷和大公子都来了,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交代。
只见韩馥道:“韩西,怎么样了!他招了吗?”韩西回答道:“启禀老爷,这匪徒嘴巴硬得很,我们整整毒打了他一个时辰,他仍是一个字都未吐出来。”韩馥气道:“什么?白养你们了,那就给我继续打!”韩辉立时阻止道:“停手吧!此人定是死士无疑,早已将身死置之度外之人,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们都下去吧!”众侍卫不知所措,以目视韩馥。韩馥更气了,大声道:“没听见大公子的话吗!全都给我滚下去。”
一时之间,柴房之中,只剩下黑衣人、韩馥和韩辉。韩辉来到黑衣人跟前,然后冲黑衣人笑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做了,那不妨透露个名讳,你死后,我替你立碑。”只见黑衣人笑意更浓道:“黄毛小子,算你命大,没想到我两次都失手了,既然落到你的手中,我也没想着活着回去。”说罢,黑衣人高抬右脚踢向韩辉。千钧一发之计,韩辉向后跌倒,黑衣人右脚踢空,立时左脚又起,幸好韩馥也反应了过来,将韩辉拖向自己的身边。而黑衣人双手被牢牢的绑住,只有脚可以攻击。这下韩辉处在安全范围之内。韩辉大感庆幸,看来只从自己修炼鱼心术以来,五感更加敏锐了,不然还真是难躲过刚才那一击啊!
韩辉缓过神来,正准备给黑衣人来的硬的时候,黑衣人已经口吐唾沫,韩辉马上上前探了一下黑衣人鼻息,为时已晚,黑衣人已经断气身亡,看来定是事先将毒药塞于牙缝之中,见再无可趁之机,便咬破毒药自尽了。
韩辉探完黑衣人的鼻息,无力的端坐在了地上,再看看黑衣人两鞋前段露出的匕首,心中暗叹,三国死士真是勇武过人,看来刚才受了这么多的皮鞭之苦,只为了刚才最后那两脚的以死相搏。由此,韩辉下定决心,韩家也要有自己的死士,有朝一日,定要将萧家后人,连根拔起。
身边的韩馥关切的问道:“轩儿(韩辉字子轩)没事吧?”,韩辉道:“无妨,我早已习惯了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看这群死士的行事作风,定是久经训练,看来萧家身后有一个强大的死士组织啊!父亲,我有一事不明,按理说萧家如此势大,为何不直接攻入韩府之中,而要如此旁敲侧击,难道我们韩家有什么令其忌惮之处吗?”韩馥笑道:“轩儿果然天资聪颖啊!既然你已接过韩家家主之位,那该知道的就自然要让你知道。走,且随为父来。”
而后,韩馥带着韩辉来到后花园之中,绕来绕去,走到一个石墩前,按下了一个小石头,如韩母那天带着韩辉去见韩馥一样,前方的草地下陷,露出一段向地下行进的阶梯。韩辉满是疑惑跟着韩馥走,走了好半会儿,终于来到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内并无太多装饰,只是摆了一张石凳高高在首,石凳后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位将军,首举长剑,刺向前方,画旁刺有“韩信”二字。
韩馥带着韩辉来到石凳之旁,让韩辉坐下,然后大声道:“各路信使都出来吧!”接着,陆续有人从石室的另一路口走了出来。不一会儿,石室之内就站满了人。韩辉坐在石凳之上,眼观下站之人,有的是中壮年,有的是妇孺,有的是文弱书生,有的是富商巨贾。韩辉纳闷了,这到底什么情况啊!韩辉满是疑问的看着韩馥。
只见韩馥大声道:“现在我正式宣布,韩辉成为新一任韩氏宗主。”此言一出,下方一片哗然,看来都是在质疑一个四岁孩童如何能担此重任。韩馥又大声道:“相信大家也听说了,黄巾之乱之所以能够平定,都是出自我的奇谋,其实非也,所有的计策都是我儿韩辉一人所出,如此还有谁对我儿担任韩氏宗主不服气的,大可站出来说话。”此言一出,下方一片肃然。韩馥又道:“想我韩氏历经24代,而萧家后人对我等纠缠不放,现今更是多次对我儿置之死地,是可忍孰不可忍,故我召集各位信使前来,以商对策。”
其中有一壮汉道:“我等韩氏信使,遍布大汉十三州,平日里各自过着平静的生活,现少主有难,我等岂能坐视不理?以我之见,不如我等来个瓮中捉鳖,少主假意出游,我等事先埋伏好地方,静待萧家后人,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此时一文弱书生道:“不可不可,岂能让少主再次涉险,况且今夜刚有萧家后人落网,相信近段时间萧家后人定不会有所异动。”韩馥道:“那该如何是好?”,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时,正主韩辉终于有机会说话了,韩辉道:“大家好,初次见面,我想先问明白一下,何为韩氏信使,大家之中形形色色的人皆有,不知大家各自有何特长?”韩馥道:“轩儿,这个问题,我来替他们答吧!先祖当年在弥留之计,交代了自己的亲信将领,让他们各自隐退,以免招惹杀身之祸,亲信将领感激先祖之恩,又尝闻有萧家后人对韩氏后人穷追不舍,故亲信将领就自发担当起保护韩氏后人之责,号称信使,意为上天派来保护韩信后人的使者。而信使平时皆隐姓埋名,隐于市井之间,故他们各有各的身份和打扮。韩氏信使属先祖亲信将领自发组成,历经数代,父传子,子传孙,若膝下无子,便传于女儿,女儿再传于下一代儿子,信使身份只传于一人,故历经百年,韩氏信使仍是当初组建之初的13人,分布大汉13洲。若有紧急要事,则可以韩氏特制烟火为号,一传一,而后大家齐聚以谋对策,我于一个月前发出的信号,故大家现在都齐聚韩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