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飞与吕布等人分别领着队伍进行撤退,穿过去曲曲折折的林荫小道后,走在前面的张飞,突然手一抬,大声喊道:“停止前进,前面可能有埋伏,都小心了。”
所有的士兵听到命令之后,同时放下盾牌,手持长枪,利于地面,动作行云流水,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紊乱,可见训练有素。
这时,关羽捋了捋长髯,走上前来,笑着说道:“三弟不必紧张,听脚步声,似乎与我们只隔着一片树林,而且人数不多,也就七八百的样子,而且敌人正与大哥他们在前方作战,我们的偷营是临时决定。”
“而且,你在看这片树林,岔路众多,就算是提前埋伏的,又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撤退路线,所以此定不是埋伏。”
张飞听了,笑着说道:“二哥说得对,那我们需要排斥候卡去打探吗?”
关羽眯着眼睛,盯着前方,回答道:“不用了,似乎他们已经快过来了。”张飞也是极目向远处望去,看见远处有两个黑点,正在不断的向他们靠近。
越来越近了,马蹄声也是越来越大,只见领头一人手持方天画戟,头戴宝冠,身披红袍,另一人青色长袍,虎皮盔,从远处疾驰而来。
张飞一看,是吕布他们,气就不打一处来,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隔着老远,便先声夺人,扯着嗓子喊道:“你这小孩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吕布隔着老远,听到张飞的叫骂,也是气冲斗牛,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烂张飞的这张臭嘴,不过因为出发之前,丁原再三叮嘱,不让他惹事生非,否则,在曹营中早就大打出手了。
“驾!”吕布挥手一鞭,加快了前进的速度,据关羽、张飞还有不五十步时,吕布手持缰绳,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直冲到关羽的面前,关羽依旧面不改色,与张飞谈笑自若,两眼盯着马匹。而一旁的张飞对于吕布阿咄咄逼人,更是深恶痛绝,若不是关羽的阻止,此刻长矛已经刺出。
而后面的张辽虽不喜吕布的专横跋扈,但对张飞的出口辱骂,亦是心中不快,于是跟着吕布纵马疾驰,正是出生的牛犊不怕虎,直到距关羽不到三步的距离,才停下狂奔的马匹。
还没下马,就破口大骂:“你这黑汉,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可以来得,我为何来不得?”然后吕布笑了一声,跳下马来,张辽亦是跳下。
吕布开口说道:“刚刚你们的作战真是精彩之极,如今依旧历历在目。明明是偷营去了,到了门前,却是乱喊乱叫,乱冲乱撞,让敌人有所防备。”
“还有你这个黑大个,看似身现先士卒,亲自断后,但是为何你的队伍不断的死亡,留下一路的尸体,而你却毫发无伤这实在值得人们深思啊。”
“你们冲到营前,为何裹足不前,在那儿不断的徘徊,似乎是故意拖延吧?你说这是不是耐人寻味呢?”
关羽本来是和颜悦色的,但看到吕布如此的盛气凌人,也是怒不可遏,开口说道:“我们失去偷营,但是是光明正大的偷营,因为敌军的主力在前方被吸引住了,所以我们是来攻营的。”
“此偷非彼偷,而且我们不像某些梁上君子,居心叵测,处心积虑的躲在后方,打算抢夺我们的功劳,你这黄口小儿,看到友军有难,不思鼎力相助,视而不见。”
“我们撤出战斗,却来到我们那的营中指手画脚,还厚颜无耻的指责我们不出力,在我帐中乱我军心,有何意图,你离开吧,我军中不欢迎你。”
吕布听了,也是怒火中烧,盯着关羽,开口说道:“你这红脸长髯的,好大的官威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并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有心无力,相信你们应该能判断出我有多少人马。”
“还有我想你们从刚才的作战中也看出来了吧,我们的士兵根本冲不到营前,我的这点人马冲上去也是于事无补啊,除了增添一些尸体外,不会有更好的结局,我们这也算是明哲保身吧。”
“至于说梁上君子我们实在是愧不敢当,因为在你们来之前,我们已经来了,只是在草丛中而已,我们并无意抢夺你们的功劳。到是你们,来到营前,大喊大叫,使敌人有了防备,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让我们白白费了一些功夫。”
“不知你们现在官居何职?有什么功劳?”
关羽一听,低头不语,张飞也是黯然失色,吕布一看他们的反应,立刻变了脸色,大笑了三声,觉得特别的解气,然后说道:“我乃是骑兵校尉,掌管五千兵马····”
看着吕布趾高气昂的样子,一副欠揍的模样,张飞忍不住就要出手,被关羽拉住,因为吕布前后脸色及神态的变化,都明确的说明了一切。
这时关羽不想听吕布废话了,,对吕布使眼色,而一旁的张飞也在对吕布吹胡子瞪眼,只有吕布丝毫没有察觉,一点都没有明白的觉悟。
开口说道:“我正愁兵力不够,你们就送来了枕头,不错,虽然人数不多但也可以将就使用,你们的人马暂时有我统一指挥。我们再出奇兵,绕到敌人的后方,然后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定会取得战果。否则,这样回去会被别人取笑的。”
这时,关羽说道:“吕校尉的好意我们收领了,但那是我们仍有要是要做,就不与吕校尉一起作战了,祝吕校尉马到成功了。”
吕布一听,扭头上马,扬长而去,在回去的路上。吕布破口大骂:“哼,不识好歹,就这些虾兵蟹将,我还看不起呢。”
而这时张飞也是大声说道:“二哥,你看看这臭小子的样子,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揍他一顿,还敢到我们的军营说三道四,我真恨不得戳他两个窟窿。”听着张飞嘟囔了半天,关羽开口说道:“此子倒是与我不合而谋,我也正有此意,看他们的方向,似乎是西北方向,那我门折向东南吧,省得受他们的晦气。”
正是一矛一刀跨东南,一戟一镰向西南,看似无缘再碰头,冤家相聚天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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