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要那些秃驴道士之类的正派人士还没有脱离人族的范畴,只要他们还在人间吃喝拉撒,就不可能逃脱这个范围,必然会受到朝廷的管控。
在县令父母官倾向于鬼城的况下,一旦那些正道人士打算聚众来鬼城闹事,是不是自己也完可以给县令下命令,让他派人去将这些讨人厌的家伙给关进大牢里关几天,冷静冷静!
让他们有苦说不出啊!除非打算造反和朝廷对着干了!
就算事后无罪释放,也算是挫一挫对方的锐气,省的没事找事。
这听起来是很有可行的,杜白打算如此尝试一番,成与不成于他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
而等到回鬼城之后,他也没有急着回到书生体那边,而是想起了另一件颇让他有些在意的事。
最近有了佛骨的帮助加速了伤势的痊愈,对体内出现的一些变化有了察觉,有一些问题正打算去问一问那榉树精。
在让桃花妖自行去处理城里的事务后,而他则是再度迈入榉树精的书阁之内。
其实自从上次来了之后,他来这里的次数已经很少了,毕竟以这具体的超凡实力,只要他想,只要几天就能把这里的知识都收为己用。
只是这次他想要问的问题,却不是这些古籍书册中所记载的那些内容能回答的。
他负手于背后,缓步踏入书阁之中,一如既往的宁静安详,只是与先前那般空旷无人的景象相比,此时这里陆陆续续多了几只小妖怪,大概是在看那些学习有关的书籍,虽是懵懵懂懂但也乐此不疲。
这是一件好事。
那几只小妖精很快便察觉到有人进来,下意识回头一看便瞧见那伟岸的姿,顿时吓了一跳,急忙恭敬起问候,杜白也没有要与她们多说的意思,只是微微点头后便经过她们,让她们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她们的心里也存了几分疑惑与好奇,“大王原来也会来书阁里看书啊?不知大王是看得什么书……”
“肯定是我们接触不到的那种高深莫测的法术吧!”
“也或许是事关妖人两界大机密的典籍呢……”
没有在意后几只小妖的懵懂猜测,杜白一路上到三楼,也是最接近榉树精本体的地方。
他在这片无人的房间里良久伫立,再三思虑之后,方才悠悠叹道“你关于……本王的份,可知道多少?”
许久不见回应,他也不在意,只是继续道“本王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发觉记忆有些缺损,需要与尔等印证一番。”
又是等待许久之后,方才四周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随后几根树枝缠绕着几封信纸递送到他的面前。
他接过信纸,随手翻看打量了几眼,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夕阳逐渐落下,苏府内人影绰绰,依然是一副平静祥和的景象。
杜白负手伫立于窗前,望着窗外天边火红的云朵,心中不断回忆起先前榉树精所告知的信息,一时心中思虑良多,暂且无心于锤炼正气。
“魇龙王……”
“原来是梦魇的意思么……”
他口中喃喃自语,缓缓伸出右手来对着天空静静凝视一番,只见这手掌在阳光下愈发显得几分骨感与苍白,近似虚幻。
他早已经知道了那具分的名号叫做魇龙王,只是原以为只是众人的敬畏而如此取的而不曾深究,却不曾想过这“魇”字竟是对应着梦魇!
犹疑在波涛,怵惕梦成魇!
魇龙王便代表着那最让人恐惧的噩梦,并拥有cāo)控这种噩梦的能力!
其实先前在魇龙王体逐渐痊愈的时候他便已经有了几分察觉,只是当时能力尚未完。如今有了佛骨的帮助,加之与榉树精所言之间的印证,他终于有了更深的把握!
但更为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大概是受到那分的规则帮助,不仅是魇龙王的体重新获得了“梦魇”的能力,连带着这具凡人的躯竟是也能一窥梦境的奥秘!
虽然这般威力也恐怕远不如那魇龙王,但若是用好了,也算是不错的利器!。
梦境更像是一种玄乎其玄的精神意境,并不仅限于人类,凡有灵智者都有生老病死,自然也有梦境的诞生。而在拥有了这番能力之后,他便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去进入那梦境之中,了解那些或许其自也不曾了解的潜意识,甚至——摧毁它!
要知道,梦境向来是一个人最没有防备,最软弱的所在,在这里他们不会隐藏自己,也不会戴上平里的假笑面具,一切都是他们最本质的意念所幻化。
如果他能进入对方的梦境,并cāo)控亦或是摧毁,那或许敌人就在无声无息之间便失去了生息。
“这便是魇龙王真正强大的所在!”
意识到这一点,杜白心中也不免为之震撼。
不用打生打死,轻易潜入梦中便可以勾魂夺魄,打碎意念,使人防不胜防!
尤其是另一个cāo)控梦境的能力,更是让人遐想万分……
就在此时,杜白猛然心中一凛,上正气缓缓流动驱散了脑内的邪念,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不对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有了正气护体的自己等于有了一极强的护符的同时,也等于为自己的未来奠定了基调,切不可作恶害人,不然地基坍塌,轻易便是走火入魔,最终落得死道消的下场!”
“正气是一把双刃剑,对敌无双,对自也是悬在脑上的利刃,将那些歪念一一消灭,毫不留。”
一番细细思索下来,他对于自正气也认知更深了几分,感叹之余,也察觉到体内正气更是精纯几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
晚饭时候,苏婉妙比往回来得要稍稍晚了些许,且面上流露几分难掩的疲累,只是为了不让家人担忧,所以故意展露笑颜。
苏芷柔心思直爽,为人也不善深思,并没有察觉到这些细节,倒是杜白一眼便看出了几分她神色间的端倪,稍稍放在了心上。
待得饭后,苏芷柔离开后,他没有急着回房,望着苏婉妙在庭院前稍显几分落寞的影,略一踌躇,加快了步子跟了上去。
“相公?”
苏婉妙正出神地望着月亮,忽然察觉到后有人过来,回头一看见是他,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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