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黑牛十岁之时,又到了四大门派广招弟子的时间。
他没有加入无量宗东门,尽管那个叫褚光雄的高手非常看好他。
加入了门派又能怎样,杨山昔日的老大,马陆,照样不是被他打得磕头求饶。
马陆可是无量剑西宗的弟子哦。
他的理解,有亲情,有兄弟,那就足矣,
如果是因为加入门派而耽误了他在何家的天伦之乐,那才是悲哀。
这里先说说铜山域四大门派的掌教都是谁?
铜山域南边是全真派的天下,全真派作为宋元时期曾经盛极一时的超级大门派,在全国各地都有分支。
所以王重阳得坐镇全真派总部,全真七子、还有尹志平等得坐镇一些超级大都市。
相对重要的城市,坐镇的高手就月有名,
所以,徐州铜山域的掌教就不那么出名了,
他叫于道显。
什么,于道显你不认识?
这就对了,我也不熟悉。
不过你再去看看“神雕侠侣”,相信你会找到这个人名的。
东边,是无量剑东宗的地盘,
西边,是无量剑西宗的地盘。
这两派的老大分别是,左子穆和辛双清。
无量剑虽然不是超级大派,在全国还是有五、六个分教的。
所以铜山域的掌教也不是左、辛二人。
掌管东宗的是褚光雄,掌管西宗的是褚双飞。
前一个人物你应该记得,后一个在天龙八部中也有出场,不过不太好找。
东西二宗毕竟同出一支,所以二派还能相互扶持。
至于北边的老大,北邙山派,
掌教名叫刘王喜,别看名字俗气,
那是货真价实的老大在这里坐镇。
这个世界很现实,小说世界也是,
无名无权的门派,注定无名无势。
好在乱世原人不懂这些,北邙山派在铜山域北边还是颇有影响力的。
你褚光雄邀我加入无量剑东宗,好啊。
先打过我再说。
张黑牛是个直心眼,
为了人才,
褚掌教还真就和黑牛比武了
结果褚光雄愣是就没打过他,
连掌教都打不过他,加入这门派还有何用?
更何况咱黑牛早已拜师了,
全真派的老顽童就是俺师傅,
他教授与俺的“水浒神功”,俺黑牛都练得大成了。
当然,和褚光雄一战还是有好处的。
最少迫得褚光雄答应黑牛以后要为他做一件事。
褚光雄还就得答应,堂堂一派掌教都败给一个无名少年了,
这脸面何存呀,这以后怎么混呀?无量剑东宗还要不要在铜山域发展了呀?
得,认了吧。
张黑牛在乱世牛还收了几个小弟,杨山的张任、张翼、张立、张志、张新,
黑牛的老大,何小龙,嫌他们的名字不好记,就重新给他们起了名字,叫“仁义礼智信”,张仁、张义、张礼、张智、张信,瞧,这多好记。
还有关若飞的五个小弟,关峰、关羽、管雷、关典、关允,也让何小龙改成了“风雨雷电云”,关风、关雨、关雷、关电、关云。
仁义礼智信、风雨雷电云,多好记呀,多威风呀。
十个小子也喜得屁颠屁颠的,连连称好。
废话,老大的老大给起得雅号,你能说不好吗,你敢说不好吗。
话说周岩带着何小龙的亲笔信到了车道口村,拜会了村长及各族老、还有徐向前和李卫。
几个大佬略微研究了一下,就决定全力支持何小龙,
那必须的。
既然决定在乱世大干一场,那就要拿出实力来,以道台衙门为契机,正是一个好机会。
首先就是先往道台衙门派人。
李卫、薛综、严峻等还要略微整理一下行囊,张黑牛就等不及了。
仁义礼智信五兄弟,现在都还在无量剑西宗学艺呢,他身边只有樊瑞、项充和李衮。
四个人一合计,也不等大部队了,说走就走。
四人来到文亭村道台衙门,孙棘兄弟那个是热烈欢迎呀。
恰在此时,李武也来到了。
他也想为小龙效力,也想为小龙管理好一个村子,可是村里有阻力呀,欧阳海还在那儿呢。
张黑牛反正也没事干,留下樊瑞三人在衙门帮忙,跟着李武就来管家庄了。
然后呢,-------
再然后呢,他现在就在管家庄村长的屋里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好不自在。
那被他打得焦头烂额的欧阳海还得在旁边伺候着他。
欧阳海那个叫心痛呀,不仅得像儿子孝顺老子那样恭顺,还不能乱说话,说多了说少了,都得挨一拳头,要是不说吧,更糟,门牙都为此掉了两颗了,
而且几个月的“搜刮民财”积攒的好处,这下全贡献了,都换成了好酒好肉,还是给别人吃的,为他人做嫁衣裳呀。
心痛加肉痛呀。
欧阳海稍不如意,黑牛就拳打脚踢。
打得现在坐在黑牛对面的人都可怜欧阳海了,要知道那个人可是被他欧阳海曾经麻翻,捆绑的人呀。
黑牛对面的人,一个白面书生,此时干坐着,也没有酒喝,一个劲的摇头,嘴里时不时还朝黑牛骂上一两句:
“粗俗。”
“野蛮人。”
“鄙夫不可教也。”
“这是打人呢,还是打畜生哪?”
“少打两下呀,哎呦喂,你就不能轻一点。”
黑牛连打几个饱嗝,想来也吃得差不多了,推开杯碗,指着白面书生叫道:
“那白面小子听好,不要以为俺老牛天生喜欢打人斗殴,
这是得分场合的。
俺家老大说过这般一段话,你且记好了,俺只说一次,
俺家老大说,雷锋同志说,
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的温暖,
对待生活要像夏天一样火热,
对待困难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
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也不理会白面书生的表情,黑牛又自顾自的唱道,
“接过雷锋的枪,雷锋是我们的好榜样;
接过阿锋的枪,千万个雷锋在成长。
学习他,对亲人无限忠诚;
学习他,对敌人毫不留情;
为了天下大同奋斗终生,
照亮黑暗,燃烧夜空
做一个无愧乱世,新生的人。”
黑牛的歌,五音不全,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那简直是在**人的耳朵。
“真难听。”
偏偏令白面书生无法反驳,一时哑口无言,沉思半天憋出一句话几个字来,“嗯,不过,说还有些道理。”
“那白小子,既然有理,那就过来喝一杯。”黑牛嚷嚷道。
白面书生端起一杯,倒进嘴里,噗嗤一声又吐了出来。
“这也叫酒呀,如此难喝。”
“难喝?您老就将就点吧,俺黑牛都活了十四年了,最近才知道,酒是这么好的东西。”
“这酒比我家自酿的差上太多太多。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俺刚才说什么了?”黑牛不解。
“你刚才说你才十四岁,我看四十岁还才不多。”
“俺黑牛天生就长着张成人的脸,你愿信不信。”
黑牛自己又倒了一杯,自言自语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大口喝。”
说罢,一饮而尽。
看着黑牛喝酒豪爽得劲,白面书生讶然,这小子真得只有十四岁?
“人若不喝酒,白来世上走。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黑牛继续自斟自饮自吟。
“看不出来,你还会作诗呀,不过,你这也叫诗?”白面书生又讽刺道。
“我呸,”黑牛叫道,“你才不懂装懂呢,我老大说了,这叫打油诗。”
“你家老大又是谁?”
黑牛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俺这里还有一首俺老大做的打油诗,你敢不敢读?”
“有何不敢?就怕是狗屁不通的文章。”
“来人,笔墨斥候。”
立刻有人进来铺好笔墨。
黑牛大手一挥,写起字来。
那边白面书生又是讶然,这黑厮还是有点文化的。
废话,跟李卫读了多年的私塾,白学的么?
“写好了,读吧。”
黑牛洋洋自得,眼睛里满是兴奋之色。
什么诗句能让他如此兴奋,甚至还有点让白面书生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诗也很平常么,白面书生一句一句读了起来。
“卧梅又闻花,
卧枝梨蒂下。
鱼吻卧湿水,
卧石答春绿。”
“哈哈哈”,白面书生刚刚念完,黑牛已捂着肚子狂笑起来。
白面书生细细一品,方知其中滋味。
“好你个黑厮,竟敢戏弄与我。”
白面书生先是脸色一沉,却又一拍桌子,
“好啊,痛快。”
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管酒质如何,一饮而尽。
“好久没有这般舒服了。”
谁知,那白面书生深吸一口气,又坐下了。
张黑牛倒是不笑了,问道,“你怎么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你要我生气,我偏不生气,你奈我何?”
白面书生不屑说道。
这回倒是黑牛郁闷起来。
“那黑厮,你家老大是谁,可与我一会否?”
白面书生问道。
此时门外,兴冲冲跑进李武,嘴里叫着,“三爷,龙哥来了。”
“哦,太好了。”黑牛大喜,对白面书生道,
“说曹操,曹操到,俺家老大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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