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见白拒这般说了,急忙放开了哈舍利,站在了两旁。哈舍利整理了一下衣服,冲这白拒说道:“拜见白将军”
“使者大人就在帐中安心休息,最好不要在营中乱跑,军中将士都是粗鄙之人,若是冲撞了使者大人,岂不是白某之过”白拒摇着扇子,笑着说道。
哈舍利看了闻人一眼,见这侍卫好似不认识自己一般,又朝着白拒说道:“我不知将军刚才让这个侍卫到我帐中意欲何为,但是我只想问他一句话,将军可否答应?”
闻人看了一眼白拒,见白拒微微点了点头,便走到哈舍利跟前道:“刚才只是想试试使者大人到底是真是假,多有得罪。不知使者大人找我何事?”
哈舍利把闻人拉到了一旁,低声说道:“请将官告知何人能躲开这盒中的银针?如能寻到此人,哈舍利必定厚报”
“使者大人原来是为了此事而来,你的银针虽快,但天下确有躲开此针的人。使者大人难道这般怕死,竟然为了此事而来,看来你是要这天下高手全都能丧命于此针之下”闻人冷冷的看着哈舍利。
哈舍利急忙辩解道:“将官此言差矣,这盒子并不是什么暗器,否则凭一根无毒的银针岂能伤人”,闻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哈舍利,却不懂这个人此话何意。
“请将官实言相告,我并无什么恶意”哈舍利深深的弯下腰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闻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只能向不远处的白拒看了看,见白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想了想说道:“恕我无可奉告”,说完也不管哈舍利,直接走到了白拒的身后站了下来。
哈舍利直起身来看着白拒,叹了一口气道:“白将军,请你让这位将官告知我这件事情,他的条件我什么都答应”
白拒不急不忙的说道:“闻人,是什么事情让使者大人这般为难,实话相告就是”,闻人一听白拒这般说,就俯身在白拒的耳边说了几句。
白拒缓缓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笑了起来,剑眉一挑看着哈舍利道:“不知使者大人打听能躲开银针的人,所为何事?”
“不瞒将军,我有一位至交需要一种毒蝎治疗顽疾,这种毒蝎速度极快,谁要能抓住盒中银针就能抓住那种蝎子,所以我想若是那人能在两丈内躲开银针,也许就能抓住蝎子,治疗他的疾病。这位将官刚才说天下有此奇人,不管花多大代价,我一定要请到此人”哈舍利用期盼的眼睛看着白拒道。
白拒沉默了一会道:“使者大人能把那盒子借白某看一眼吗?”,哈舍利一听这话,小心翼翼的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交给了白拒。
白拒接过了那个盒子,见这方盒坚硬无比,又极其轻巧,材质十分罕见,盒的前方有个弱不可见的针孔,盒底有一个铜按钮,想必就是发射银针的机关。
“我可以试试它射出的银针吗”白拒低头看着盒子,笑着说道。
哈舍利知道这银针射出一枚就少了一枚,但是见白拒的神情,似乎也知道世间有能躲开银针的人,一咬牙一狠心,便说道:“白将军尽管试就是了”
白拒抬头看了看哈舍利,见他十分心疼又故作大方,轻轻笑了笑拿起那个盒子,按了一下铜钮。
白拒眼中精光一闪,已经见那银针射向了远处,哈舍利还以为白拒还未曾按下按钮,伸着脖子直愣愣的看着白拒。
“这藏银针的盒虽不及那铜铃,却也算的上世间难觅的暗器了”白拒朝闻人道。闻人轻轻点了点头,却不言语。
白拒见哈舍利还是一副愣神的样子,缓缓说道:“天下能躲开此针的人的确不多,但是还不至于没有,不知先生听过第一楼没有,那第一楼的楼主应该能躲开此针”
“第一楼?”哈舍利疑惑不解道。
“使者大人没有听过也是正常,第一楼是宣宁的一个刺客组织,是拿人钱财,**的一群高手,当然楼中的规矩也是很严的,想来那楼主武功很高,轻功应该能赶上这枚银针”白拒笑着把那个盒子递给哈舍利,背着手慢斯条理的说道。
“多谢白将军,我先退下去了”哈舍利若有所思的施了一礼。
白拒和闻人看着哈舍利朝远处走去,见这老者走路步伐稳健,精神十足,哪像是这般年纪的人,此人又不会武功,应该是习得一些珍稀的养生之术。
“闻人,你觉得这使者是为了所为的治病救人吗”白拒微微一笑道。
“我听他话语之间,内息紊乱,应该是什么着急的事情。这般急切的事情,再撒谎绕弯子,应该没有什么必要吧”闻人沉声道。
“若是从这人身上能找到打造那个盒子的高人,从那劫匪身上获得的铜铃铛应该能重新使用,那可是对付高手的致命一击,对我们帮助甚大”白拒说完便走进了帐中。
闻人点了点头,也进入了帐中。
三日后,通往山钜县的一条山路上,一个白衣人静静的爬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这座山极其雄伟,陡峭异常,山中全是藤蔓与绿树,这么高大的山在祁山一带甚为少见。
忽然一个歌声从远处传来,只听那人唱道:“世人皆爱名与利,岂知都是尘和泥。不如山中砍柴童,荣华富贵全不懂”,原来是一个砍柴的年轻人正从山间缓缓下来。
那人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人爬在地上,急忙扔下了肩上的干柴。大步跑到了那个白衣人跟前,蹲下来抓住他的肩膀,晃了晃道:“公子,公子”
见这人没什么反应,便把这人的身子转了过来,此人面目俊朗正是司马舍武,那砍柴的年轻人见这人面色发黑,眼中已经毫无光彩,急忙把他背在了肩上,朝山下跑去,这砍柴人想是经常在这山间行走,对这山道甚为熟悉,三步两跳就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山钜县内,那丹心堂的掌柜的正在忙着抓药,只见一个年轻人背着一个白衣人就冲进店中,大声的喊道:“郎中,救人啊,救人啊”。
那掌柜的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跑到那年轻人跟前道:“快,放在地上我看看”,那砍柴人小心的把司马舍武放在了地上,那掌柜的一看这人的长相,急忙吓得往后退去,用手指着那个砍柴人,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们是什什么人?”
那砍柴人急忙辩解道:“郎中,我是砍柴的胡彻啊”,那掌柜一听这话,稍微镇定了一下,凑到砍柴人的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道:“你这小子怎么和这通缉犯在一起,此人我不治,你赶紧背走”
“我见他倒在山中,所以背他下来,你怎么能说他是什么通缉犯呢”砍柴人道。
“快走,快走。来人把这两人扔出去”那掌柜已经迫不及待想把这两人赶出去,朝里面的人招呼道。
不一会儿那个砍柴人胡彻和昏倒的司马舍武已经被扔了出来,胡彻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
那胡彻站了起来,指着丹心堂破口大骂道:“你这个黑心的郎中,挨劈的庸医,我到那县衙去告你们。”说完那砍柴郎胡彻背起司马舍武,就往附近的一个药堂跑去。
山钜县的县衙中,苏惑坐在内堂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册文书,仔细的读着上面的文字。
“大人,明天白将军就要启程了,大人可要到城外相送”苏惑的那个主簿站在身后说道。
苏惑一听放下了文书,毫不犹豫的说道:“送,必须送。今日我请白将军过来就是为了此事,我想今晚在归燕阁为白将军践行,你觉得可行吗”
“大人有此心必然是好的,可是白将军不同于朝廷别的将军,只怕不喜欢这种场合啊”那主簿提醒道。
“我也知道,但我实在没有别的东西能拿出手啊,你给我想想其他办法”苏惑抬起头看着那个主簿道。
那个主簿低着头想了想说道:“大人要把白将军剿匪的功绩,悄悄往祁州百姓间透漏一点,我想这就是给白将军最好的大礼了”
苏惑不解的看了一眼这个主簿,眉头皱了皱道:“这还能算是大礼?”
那主簿轻轻点了点头道:“大人按照我说的办,必定有奇效”
苏站了起来,在堂中边走便道:“就按你说的办,都这般时候了,白将军怎么还不来衙门,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事了”
正说着,一个衙役跑到了堂中道:“大人,白将军到了,在堂上等候大人”
苏惑一听低着头整理了几下衣服,对那个主簿道:“快,到堂上迎接将军”
苏惑和主簿急匆匆就往堂上走去,迈步进了堂,见白拒正摇着折扇看着堂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微微笑着。闻人和百里正两人一动不动的站在白拒身后。
“拜见白将军”苏惑和那个主簿急忙施了一礼道。
“苏大人以后就不用这么多礼了”白拒笑着道。
“赶紧给白将军上座,都愣着干什么”苏惑朝身边的一个衙役吩咐道。两个衙役急忙从内堂中抬出四个椅子放到了堂中间。
白拒等人落座以后,见苏惑忙里忙外的招呼上茶,白拒摆了摆手说道:“苏大人别忙了,坐下来说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