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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大宋小吏_分节阅读_126
    “阿娘,今天吃那切糕……苦了你们了,这餐饭我来做吧。”云雁回请缨去做饭,当然没有人会不同意。

    就是白玉堂脸上的神情很复杂,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再信他一次。

    云雁回:“……金兄好像不太乐意的样子,那让双宜去做?“

    郑苹连忙瞪了他一眼,“怎可如此无礼!”

    双宜:“???”

    “开个玩笑,哈哈。”云雁回笑了几声,真让双宜去做,来道什么汴河浮尸,估计白玉堂真要恨死他们了。

    云雁回走到院子里,取了一条咸鱼。

    白玉堂一看到他的动作,身体就紧绷了起来,十分警惕,疑是其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然而仔细打量,却发现他没有任何异样,拿了咸鱼后又拿了茄子。

    茄子可不便宜,看来是真心待客,而非发现他身份后的嘲讽啊。

    云雁回哪知道白玉堂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他拿咸鱼和茄子,是因为他想做咸鱼茄子煲。当然了,食材的选择是有一定意义的,双宜拿咸鱼砸了人,就用其做菜,未免显得寒酸,再加上一个茄子,逻辑完美!

    云雁回将茄子切成小段,咸鱼则切成粒,葱姜蒜也切了,然后热油,先放咸鱼和蒜,炸得金黄鲜香,再放茄子,也稍微炸一下,滤了油。

    此时再换过砂锅,将调料和食材都放进去,煸炒入味,盖上砂锅闷煮。

    出锅之后,云雁回尝了一下,咸鱼粒金黄香酥,却不焦,微软,咸味也切到好处,茄子更是十分入味,咸香诱人。

    好吃啊好吃,云雁回满意地盖上放到灶边。

    思及外面的切糕,遂又起意做个千层饼,一雪前耻。

    饼是宋人常见的主食之一了,无论炊饼、胡饼、煎饼之类,各种各样。而千层饼,此时则未见过了。云雁回本来想玩点花样,做水果千层饼,然而家里并没有合适的水果,只好做个最基本的葱花千层饼了。

    将小葱切碎,揉面,擀成面皮,在面皮上洒上葱花,这时要切几刀然后叠起来,而且面皮需得薄,这样之后才会有层层叠叠的口感,取适量的盐加进去。

    料理好的葱饼就可以下锅煎了,这时候就是考验火候掌握能力了,要将饼煎得外面香酥,里面松软,这才好,中间还可以适量加一点胡椒提香。

    煎完千层饼,云雁回又做了萝卜菜芋头汤、清炒芦笋和一道葡萄酒鸡翅,算是完成了。

    云雁回把菜端出去的时候,发现白玉堂和傅云沣聊得正开心呢,傅云沣还在可惜地说:“若非你今日身上有伤,非要不醉不归!”

    白玉堂则道:“无妨,改日咱们约过就是。”

    傅云沣:“正是!”

    云雁回非常欣慰,叫他们来吃饭。

    白玉堂挑剔地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以他的眼光,倒也只对咸鱼茄子煲的气味有点微词。

    云雁回表示,闻起来可能觉得咸鱼有点点臭味,但是味道是十分好的。

    白玉堂还是不肯先尝咸鱼茄子煲,吃了一口千层饼,沉吟道:“这叫什么?”

    云雁回:“千层饼。”

    郑苹尝了,也说道:“好似真的有千层一般,口感独特。”

    白玉堂点点头,没说什么,但是显然是认同了郑苹的话。

    他一一尝过其他的菜,也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即便是咸鱼茄子煲,味道也没问题,眉头总算是舒展开,咽下切糕那口气了。

    云雁回看得心里也放心了。

    吃过饭之后,白玉堂在那大爷一样擦嘴巴擦手。

    云雁回则暗搓搓地说:“金郎君啊,之前在外面吃切糕的时候,多有得罪了,唉,我后来才明白,你也是个热爱美食的老饕,所以才会生气我做出那样的食物来,希望你不要见怪。”

    他心里其实是想说,你不要介意我说你像老鼠的话了。

    白玉堂看他一眼,“你知道就好,不过,我也不怪你了。”

    云雁回心里一动,哎哟,他虽然是需得装傻,但是白玉堂说这话,却好像有点深意啊,难道,真的被他(的美食)感化了?哈哈哈,真不枉他费心做了几道菜啊!

    这时,白玉堂慢条斯理地道:“我与傅兄甚是投契,已经约好,待我伤好便摆酒祭天地,结为异姓兄弟。你既是他继子,便算是我的晚辈了,我自然不与你计较。”

    云雁回:“?!!”

    ……什么鬼!说好的他那降不下去的辈分呢?!

    第107章 在开封滴南城边画了一个圈

    “我讨厌你们这些江湖中人, 一言不合就结拜,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云雁回趴在桌上,怨念满满地说。

    也怪他太大意了,自己插不进去,就跑去烧菜, 结果傅云沣倒真是和白玉堂打好关系, 叫他放下不满了, 但是居然是以这种方式。

    傅云沣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个……一时忘形了。”

    郑苹也不悦地道:“这回雁哥儿说得对,你结拜前也不看看,那小金都能做你儿子了, 你们认个义父子不好么?若是天下的年青俊彦,都叫你认做了兄弟,你让双宜还怎么嫁出去?”

    躺枪的双宜:“……”

    傅云沣彻底蔫了,“现下已经答应了, 还能怎么办呢, 我日后注意着就是了。”

    “感觉好生气啊, 一点也不想叫他叔叔,只想叫他鼠鼠……”云雁回这么讲着,却也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一想到自己需要叫白玉堂叔,云雁回就觉得晴天霹雳。

    突然之间,懂得了郑凌的感受。

    当然了,郑凌始终是最惨的那一个。白玉堂今年才二十出头,但云雁回更小,好歹还差了三四岁。而郑凌,却是年纪大反而辈分小的那一个。

    现在就更悲催了,随着云雁回矮一辈,郑凌又矮了一辈。

    试想一下,他若是见到了白玉堂,须得叫白玉堂叔爷呢!多可怜,什么也没做,就成孙子了!

    ……

    过了几日,白玉堂伤势大好了,果然言而有信,再次来到云雁回家中,要和傅云沣摆过酒席,结为兄弟。不得不说他们这些江湖中人太随信了,他当初也是用了个假身份,和颜查散结拜了,当时两人也不过相识几日而已,还没这排场呢。

    傅云沣年长为兄,白玉堂年幼是弟,白玉堂拿了银子,叫傅云沣这个本地人置办席面。

    傅云沣只收了一半,真叫了附近的闲汉帮忙安排席面。

    那闲汉也机灵,非但从酒楼叫了外卖席面来,还吆喝几个歌女,弹琵琶的弹琵琶,小唱的小唱,那场面不晓得多热闹。

    云雁回这日要上班,回来得比较晚。

    他在开封府中,正听着展昭和公孙策又在嘀咕白玉堂怎么怎么难抓,东京城这么大,他混在其中,根本找不到踪迹。

    这个年头,住店都是要登记的,而住在民居之中,也不是那么随意,按规矩来说,门口有牌子,每日要更新家里的人口,包括暂住者的姓名,以便各坊检查统计。

    但是,总有那么些人,他们可以伪造身份,易容,或者住树上……

    反正大城市要找一个人,尤其是一个轻功出奇得好的人,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