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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该是慕氏父女的私人恩怨,他不该插手,但慕直野心勃勃,在朝中结党营私,他若不早早将这个心腹大患除去,将来必成大患。
不过,慕辞十分狡诈,不可能轻易被他利用,他得好好谋划才是。
转念间,独孤连城便有了决定,他以为,慕辞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因为这个女人的杀伤力够大。
“皇帝如果只是想当说客,那可以走了。”慕辞扬声道:“丝竹,送客!”
丝竹正要上前,就有人挡住她的去路,她没办法近身伺候。
慕辞则被独孤连城拖进了内室。
“皇帝有什么话直接说,没必要拉拉扯扯。”慕辞不假辞色,抽回自己的手。
独孤连城对慕辞露出迷人的微笑:“朕今晚就在此歇下了。”
慕辞直视独孤连城,美目半眯:“皇帝此话何解?”
什么叫就在此歇下?这是永安宫,可不是他的寝殿。
而且还是他叫她搬到这边,他性情反复,喜怒无常,又想做什么?
“朕发现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想多和你相处,了解一下。”独孤连城自顾自地又道。
慕辞确实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其他女人一靠近他,他就周身不自在,很抗拒。即便是再美的美人,他也没什么兴趣。
慕辞却不一样。
自从慕辞用诡计得到了他,他就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自然地与一个女人亲近。
慕桐请求的事他试过了,但慕辞如今还有用,事有轻重缓急,眼下他只能暂时将慕桐说的话抛之脑后……
“哀家和皇帝没什么可以了解的。”慕辞说着,出了内室。
独孤连城倒是没追过来,她前往偏殿休息。
皇帝为了对付慕直,也舍得花血本,不惜利用自己的美色来接近她。
她心如明镜,自然知道独孤连城为什么愿意与她和平共处。
她才躺下不久,碧巧突然出现,并让丝竹和迎春出去,称有事要单独和慕辞聊。
“你们两个先在外面候着。”慕辞知道这两个丫头只听自己的命令行事。
迎春和丝竹虽然不太甘愿,却也不敢违抗慕辞的懿旨,唯有退到了外面。
室内再无第三人,碧巧突然跪倒在榻前,“奴婢恳请娘娘离皇上远一些。”
慕辞听得这话想笑:“你是御前尚义,应该知道是皇帝自己来到永安宫,哀家可没请皇帝过来。”
“奴婢知道这不是娘娘的错。但可否请娘娘放过皇上?娘娘应知道,先皇驾崩后,娘娘就注定是孤寡之人。皇上和娘娘之间不可能续前缘,早在娘娘当初改嫁先皇之时,就已经失去站在皇上身边的资格!”碧巧沉声道。
“你这番话岂不是自相矛盾?要哀家放过皇帝,你又称这不是哀家的错。你明知天下是皇帝的,他若想找哀家,哀家能走到哪里去?”慕辞似笑非笑地勾唇。
是不是所有人都认为,她可以为祸害皇帝的后宫?若不然,碧巧也不会有这样的忧思。
她看着像是祸国殃民的妖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