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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正在调戏慕辞的独孤连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吸引了目光。
他看得专注,唇角勾出玩味的笑意。这是谁在他的万寿节上准备了这么一份礼物,有点意思。
美人舞的是一曲《大鱼》。不说她舞姿有多么动人,只说她轻盈的身姿,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就连独孤连城都得入了迷。
待美人一曲舞毕,独孤连城率先称赞。
万岁爷这般捧场,其他人怎敢怠慢,一时间掌声雷动。
“抬起头来。”独孤连城还握着慕辞的手,目光却紧盯着舞台中央的美人。
美人取下面纱,一张完美无缺的鹅蛋脸便出现在众人跟前,她盈盈一拜:“民女齐洛参见皇上,祝皇上福寿安康,大夏国泰民安,国运昌盛。”
独孤连城把玩着慕辞的手指尖儿,他转眸看向慕辞,“这位齐姑娘不错,太后以为如何?”
“哀家也觉得不错。”慕辞眸色如常,正对上独孤连城的双眼。
独孤连城仍然在笑,笑意却冷了下来:“既然太后也觉得不错,就以洛为封号,册为二品充仪。”
他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一个不知从何冒出来的舞女,来历不明,皇上居然封了个二品充仪?这也太儿戏了。
齐洛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赐封,她有如身在梦里,以为自己听岔了。
慕辞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齐洛,微笑提醒:“洛充仪,还不扣谢皇帝龙恩?”
齐洛这才反应过来,接下圣旨:“妾扣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辞见独孤连城的美人终于有了着落,她起身退场。
走出宴会场地,她正欲上步辇,这时赵灵在金秋的搀扶下跟了过来:“太后娘娘,请稍留步。”
慕辞径自上了步辇,高高在上俯视赵灵:“何事?”
在温暖的宫灯映照下,她眉眼温暖,赵灵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尊贵女子,退后一步道:“本想和娘娘说会子话,还是改天罢。”
慕辞笑厣如花一般绽放,在夜里显得有些迷离:“你怀着身子,好好把这一胎生下来,皇帝念着你劳苦功高,自是不会待薄你。”
赵灵闻言低下头:“承娘娘吉言,妾会好好护着身子和龙嗣,妾恭送娘娘。”
慕辞再看她一眼,步辇才渐渐远去。
赵灵看着慕辞离开的方向,轻声道:“像太后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
金秋轻啐一声:“是少有,少有的不安份。”
后宫谁不在传太后和皇上有染?如果太后是个安份的,就该离皇上远一些。
太后这般年轻,皇上又是这般俊美,若传言都是真的,皇上在永安宫留宿,那太后就真是不守妇道了。
“管好你的嘴,别惹来事端。”赵灵说着,在金秋的搀扶下,也上了步辇。
她去到分岔口,恰和慕辞的永安宫背道而弛。
在回永安宫的路上,丝路低声道:“赵婕妤因为赵美人的事忌恨娘娘,娘娘要多长个心眼才行。”
说不得赵婕妤想对娘娘耍坏心眼。
“赵婕妤今晚上可没少瞧哀家。”慕辞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她若安安份份的,哀家也不至于为难她,我本体恤她是为了妹妹才进宫,但真想要使什么坏心眼……”
丝竹听得此话,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
今时不同往日,娘娘不会再任由旁人来陷害。
慕辞回到永安宫后,以最快的速度洗浴完毕,便上榻休息。
独孤连城来到的时候,入目就是一副美人春睡图。
因为才沐浴不久,慕辞的脸粉粉嫩嫩的,美得似能掐出水来。她长发披肩,遮掩了半张脸,一半纯真,一半妖媚,最不经意的诱丨惑,就是最烈的情药。
慕辞昏睡间,突觉呼吸不畅,一睁眼便是独孤连城狂热的眼。
她推了推,终是推不动,在半推半就之下便从了他……
事后,她出了一身汗,被他带在怀里:“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才得了一个洛充仪,还没尝鲜,再怎样今晚也该是那位洛充仪侍寝才对。
“今日是万寿节,朕当然是来讨礼物。”独孤连城掐掐慕辞的下巴:“方才的礼物朕虽然喜爱,但还是要讨一件时刻能看到的物件才满意。”
慕辞没想到独孤连城还记挂着这件事:“子时已经过了。”
没必要再送什么礼才是。
“过了也可再补。”独孤连城才说完,就见慕辞躲了开去。
他沉声道:“这样吧,你给朕也绣个什么香囊之类的物件。”
慕辞想也不想便回道:“不会!”
就算会,她也不可能给他绣什么香囊,她和他不是这种关系。
“不会就学,朕可以给你找个绣娘。”独孤连城跟着再补充一句:“这是圣旨,不得违抗!”
慕辞见他不像是在说笑,最后还是妥协:“行,那我边学边做,只是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学会。”
能拖一天是一天,总归先应付了他再说。
独孤连城见她松口,很满意,这才恩准她睡下。
就是在这天夜里,宫里又发生了一桩命案。
在北宫附近的一座古井中,捞出来一具尸首,是司衣局的一个绣娘,名为招娣。
慕辞一大早就收到这个消息,自然要前往古井附近一看究竟。
仵作已验完尸,向慕辞禀报情况:“受害者头部有撞击的痕迹,乍一看像是自杀,但卑职检查到受害者的手腕有一道瘀痕,应是施力太大而留下的印记。初步检查的结果,受害者是被强行扔进了古井。”
“凶手有几个?”慕辞看了看周围的脚印。
因为昨儿晚上下了雨,地上好像有不少脚印,看着杂乱,很多人的样子。
“脚印虽多,但都来自三人,一个是受害者,另两位都是凶手的足印。下毒手的,应是两个男子。”回话的是大理寺卿李大人。
随后他递给慕辞一块小小碎片:“这是在受害者手上找到的物件。”
慕辞打量那块小碎片,这东西太小,没看出什么门道,乍一看像是丝织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