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李楚军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经过跟水友们之间的互动猜测,李楚军来人的身份充满了期待,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是个男声,水友们的女性青年的期待,彻底告破,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去。
当然,李楚军他自己的猜测也是无疾而终,不过,至少他的猜测搭上了一点边。
一听这人对周明的称呼,李楚军就觉得自己猜测了,要知道周明也才二十多岁,叫他哥的人,肯定比他小。
周明都可以算是青年,比他小的自然也是青年了,所以,男性中年人之类的猜测就彻底排除。
“云河。”周明站起身,李楚军他们两也跟着站起来,来人很快就来到他们面前。
“这是李云河。”周明介绍道:“这是颜镇明,李楚军。”
李楚军、颜镇明:“你好!”
李云河:“你们好!”
在周明的介绍下,三个人互相握手问好,然后一起坐下。
一米七左右的个子,面白无须,两眼炯炯有神,身上穿的是黑色民国学生装,看模样,也是二十来岁的年龄。
“你们的单子我看了。”李云河没有啰嗦,直奔主题,他说道:“药品有点多,而且都是伤药,药店里肯定是没有这么多的。”
“那怎么办?”颜镇明皱眉问道。
“要是前段时间还好,现在小鬼子进驻县城了,这药就不好弄了。”李云河说道:“而且一次性买这么多药,肯定会引起怀疑。”
“你有什么办法?”
周明想了想,确实,要是引起小鬼子的怀疑那就不好,到时候没搞到药品,还把李云河给拖累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已经派人去药店购买了,只能说买多少是多少了。”李云河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一个办法弄到你们想要的药,不过比较危险。”
“什么地方?”李楚军问道。
只要能弄到药品就好,至于危险,就这个小县城,小鬼子和伪军加起来也就一百来人,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危险的。李云河说道:“前几天给小鬼子的营地送酒席,得知小鬼子驻扎的营地有一支卫生队,那里的药品肯定是足够多的。”
“卫生队?”颜镇明砸吧了一下嘴,问道:“小鬼子有多少人?”
“两个小队的人,差不多有一百人了。”李云河对小鬼子的情况很清楚,“伪军也有两个连队,有两百多人。”
“卧槽,这么多人?”李楚军暗自无语。
他从进城之后,在街上所见的情况来看,李楚军估摸着总共也就一百来人,谁特么知道有这么多的人,凑合凑合就是一个营的兵力了。
“小鬼子的驻地在哪?”周明问道。
“城南,以前你们的警察局,现在被小鬼子当成营房了。”李云河很详细的解说了一下,“卫生队在原来的工班房那边,外边的是另外一个小队,伪军都在警察局旁边的民房里。”
“小鬼子怎么选择这个地方?”周明不解道,警察局的位置比较偏了,而且比警察局好的地方有很多。
李云河猜测道:“我估计是看中了警察局的牢房,这几天小鬼子抓了不少人。”
“咚咚——”门被敲响了,李云河去打开门。
迎进来两个跟他同样穿学生装的年轻人,这两人一人提着一个木箱子。
“不负使命,药品买过来了,不过只买到了单子上的一小部分,我们又另外增添了一些,不知道有用没用,不过,药多一些总是没坏处的,有备无患,哈哈。”
李云河介绍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周妙芒,于戈飞,是我的同学,也是我们抗日反奸队的队员,这三位是抗日救**的同志……”
进门的时候,说话的是于戈飞,他很开心跟李楚军他们三个握手,“三位辛苦了。”
周妙芒握手的时候,不停地点头:“实在对不住,药品没有弄到那么多。”
“没事没事,别这么说,我们应该感谢你们能弄到这么多的药品。”颜镇明摇头,“要是我们自己来,根本就弄不到药。”
“你们急需这么多药是怎么回事?”李云河问道,他只是看到了周明的条子,具体是什么个情况,还不甚了解。
周明解释道:“是这样的,东北军独立第23旅你们知道吧?”“知道,他们已经投降当了汉奸,咱们县城驻扎的伪军就是23旅的。”李云河对这个很清楚。
“恩,23旅投降的是旅长李桂林下的令,但是还有一些23旅的军人可不愿意投降,于是在营长薛海的带领下,有三百多人一起脱离了23旅,然后被小鬼子和23旅的汉奸一路围追堵截。”
“在梨树沟的时候,我们赶上了,和这些兄弟一起把小鬼子消灭了,三百多人,现在只剩下二十多个人了。”
“如今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个个都是身负重伤,我们那边没有药品,所以才紧急赶过来……”
周明把前因后果给说清楚了,李云河他们三个人听到薛海他们的事迹,心中澎湃不已。
他们一直以为东北军独立第23旅的都是汉奸,没想还有这样的大英雄,对于这样的敢于正面与小鬼子硬抗的军人,称之为民族英雄,他们是完全担当得起的。
李云河:“是我一叶障目了,以为所有的当兵的都是怂蛋,没有一个是硬骨头,没想到咱们东北军也出了这样的英雄。”
周妙芒:“这样的人才是中国真正的军人。”
于戈飞:“救,这样的为国家奉献牺牲的军人必须救,咱们再想想办法,一定要弄到足够的药品。”
“如果这样的话,去别的地方弄药肯定是来不及了,去劫小鬼子的卫生队就是唯一的选择了。”李云河握了握拳头,“咱们再好好计划一下,一定要把药品弄够了。”
看着三个热血沸腾的学生青年,看着他们为牺牲的战士而痛心,为有这样的敢于反抗日军的军人而振奋。
李楚军不自禁的发自的内心的笑了。
在这个赌场里,同样的地方,李楚军见识到了两种不同的人,一种是醉生梦死沉迷于赌博的渣滓,一种是有使命感,为国土沦丧而悲伤痛心,为挽救民族而奔走的热血青年。
“好,咱们好好合计。”颜镇明琢磨着,要想把药品弄足了,就像李云河说的那样,只有去劫小鬼子的卫生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