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片桃花一片景,
游人此时好心情。
年年此时桃花红,
果农期盼好收成。”
武元庆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衣袂飘飘人模狗样二十**岁的年轻男人在自己旁边不远处指着岸边盛开的桃花,得意洋洋的吟诵诗句的景象。嗯,别说还真是淫的一手好湿,听最后一句,这货家里应该是个大地主。正想着自己家里的果农有了好收成后,可以去剥削呢,贱人!
心底腹诽着这个扰了自己好梦的家伙,武元庆坐了起来。
“咦,这不是武元庆武小公爷吗,真是好巧啊”一个贱贱的声音响起。
武元庆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映入眼帘的就是王伦那鼻青脸肿却挂着贱笑的脸。
“哈哈哈哈”画面太美,武元庆不忍直视,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原来是王伦,王公子啊,真的是好巧,昨天挨了一顿打,还没长记性,今天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胆挺肥的啊”
王伦脸色铁青,想要动手,可看看武元庆身后的家将,就想起了昨天的惨痛遭遇,立马就怂了,不敢动手,可嘴上却不饶人“你。。。哼,野蛮人,商人子就是商人子,侥幸成了贵族,也是这么的没有教养”。
武元庆不觉得商人子有什么不好的,不过王伦的意思他却是明白的,这时候的人看不起商人,商人的地位还不如农夫呢。指责是商人子隐含意义就是骂人的。更别说王伦还说他是野蛮人。
我勒个去!我特么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四好青年,竟然被人说成是野蛮人。叔叔能忍婶婶也不忍啊。
揍他!
心动接着就是行动。武元庆上前两步,到了王伦的面前,一巴掌就呼到了他的脑门上。
武元庆的动作太快太突然了,打了王伦一个措手不及。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武元庆已经收手退了回去。
“啊”“啊”“哦”“唔”一片惊叫声才迟钝的响起。
“打人了”
“怎么能打人呢,太野蛮了”
这是谴责的。
“王公子,你没事吧”
“你还好吗,王公子”
这是对王伦献殷勤的。
一群官家小姐就像是被人轮了一样,叽叽喳喳尖叫的好不凄惨。反倒是王子瑜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之色。好像武元庆动手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般。
“古语云,君子动口不动手,小公爷,如此这般,未免太失君子之风了吧。”一个头戴幞头身着白色圆领窄袖袍衫的帅哥公子挡在王伦面前,义正言辞的指责武元庆。
“你是.....”武元庆疑惑的看着这个冒头充大瓣蒜的家伙,正是刚才醒来看到的那个淫的一手好湿的家伙。
“在下薛元敬,蒲州汾阴人,家祖薛道衡,家叔薛收”年轻人朗声说道。
听着一个个的名字,武元庆不经咂舌,都是名人啊。
薛道衡,隋朝大臣,著名诗人,最后被隋炀帝给逼着在大业五年自尽了。薛收和眼前的这个叫薛元敬的家伙都是秦王府的十八学士。薛收在武德七年的时候病死了,李世民为之痛哭,遣使吊祭,赠帛300段。
至于薛元敬,长於文学,与薛收及薛收族兄薛德音齐名,世称河东三凤,其中薛收为长雏、薛德音为鹜鷟,薛元敬为鵷雏。高祖武德初(618年)曾任秘书郎。秦王李世民召为天策府参军兼值记室,杜如晦称之为“小记室”。在去年李世民造了他爹的反以后,就就任太子舍人,掌军府书檄和朝廷诰令,深得李世民之赏识。
这时候不在长安待着当他的官,跑太原来干嘛了?不务正业!
心里嘀咕,武元庆嘴上却连称久仰“原来是薛大人当面,失敬失敬”。
见武元庆认得自己,薛元敬谦虚的说“哪里哪里,在下也早已耳闻小公爷的大名,今日初见方知,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似闻名啊”。
闻名也是闻得臭名声。武元庆有自知之明,之前的自己不说臭名远扬,也好不到哪去。
这家伙该不会是讽刺自己名声不好呢吧?这样想着,武元庆的脸色就不好了。
“你是在讽刺我吗”武元庆不是好人,所以他很自然就想多了,这么想了自然也就这么说了。
薛元敬像被捏住了脖子的小鸡,一阵掩饰尴尬的咳嗽,脸憋得通红。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好好聊天了。恭维话都能听成讽刺之言,这心里得多阴暗啊。
“放肆,你怎么和薛大人说话呢,没规矩,应国公就是这么教育子女的吗,也是应国公以前是贩卖木材的,忙于经商,疏于教导子女或者不会教导子女也情有可原”王伦已经从被打的阴影中反应过来,这时又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看到王伦又犯贱,武元庆的手就觉得痒痒。虽然觉得王子瑜很不错,娶来当媳妇是个很好的选择。不过,武元庆可不打算因此就让着王伦。老子泡的你妹又不是你王伦。
不过这次众人没给武元庆动手的机会,那些公子哥就已经挡在了王伦的面前。
“怎么,你们想一起上吗”武元庆面色不变的问道。
“小公爷说笑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怎么会像野蛮人一样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呢”一个公子哥说道。
武元庆翻了个白眼“哦,不动手啊,那你们请便,不要打扰我和弟妹钓鱼”。
公子哥就当没看见武元庆的白眼,笑眯眯的说道:“今天天清气朗,春意盎然,我们在那边游玩的时候一时兴起,作了几首诗互相品鉴,得知小公爷在此,故而不请自来,邀小公爷一起聚聚,品品诗,也让我们欣赏下小公爷的佳作。”
这家伙话虽说的好听,什么聚聚,品诗的,欣赏自己的佳作,归根结底还不是想看自己的笑话。
“别,我不会作诗,也不想和你们聚,你们还是自娱自乐,自个品自个吧”武元庆直接拒绝,话里还很污。
可惜武元庆的这个黑梗,这些人都不懂,虽然有的人听着好像不对,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好失败,这么好的梗给这些人,白瞎了。
武元庆心底暗自叹息。
公子哥见武元庆拒绝,心底着急。刚才王伦和武元庆之间发生的事情,证明双方是有仇的,而且还挺大的仇。他可是奔着王伦的妹妹王子瑜来的,今天他们一群官宦子女聚在一起举行诗会,可不是单纯的诗会,而是相亲。
对,就是相亲。不过不是和后世那些举办的千人万人一样的相亲大会。而是他们这些官宦公子和王子瑜之间的相亲。今天就算是个见面会,让彼此看看,合不合眼。至于其他的官家小姐,那都是陪衬背景,或者说是挡箭牌。不然,如果只是王子瑜一个人见这么多男子,说出去不好听。
现在武元庆和王伦有仇,那也就是和王子瑜有仇。要是能帮助王伦让武元庆当着众人出丑,就能博得美人一笑,没准和王子瑜的婚事就这么成了。
好话不行,那就来点不好的,少年人都扛不住激,看武元庆的做派,是个没脑子的人,自己说点不好听的,这个家伙一准中计应承下作诗的事情。
“我们可是听说小公爷文采不凡,做的诗也是一等一的好,现在小公爷说自己不会作诗,难道我们听说的都是假的不成,还是说应国公忙于经商真的没空教导小公爷,又或者说应国公教了,只是小公爷自己草包不学无术,所以连做首诗都不敢?”
“住嘴,你才是草包,你才不学无术,只会犬吠”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响起。
众人朝声音响起处看去,就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大眼睛愤怒的瞪着他们,小手也用力的指着刚才的那位。
武二丫的爆发太突然了,武元庆都给惊着了。
武二丫的话却还没说完,小嘴一张,冷哼一声:“我大哥写的诗比你们的好一千倍一万倍,就在来的路上还做了一首呢,大哥只是懒得和你们计较而已,哪像你们,一瓶不响半瓶晃荡,写个打油诗,就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行了”。
“哟,小姑娘口齿倒是伶俐的很嘛,不过你识字了没有,懂什么叫诗吗?小小年纪就学人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哦”
“就是就是”
“你说你大哥做了首诗,那你念出来我们听听”
一群人被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说诗一瓶不响半瓶晃荡,脸上都挂不住了,纷纷开口。
“哼,念就念。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吹风似剪刀。怎么样,傻了吧,我大哥作的这首,比你们那年年此时桃花红,果农期盼好收成要好一千倍一万倍吧”武二丫不但胆子大,对着一群陌生人不怯场。而且记忆力还非常的好,武元庆只是随口念出的诗句,她竟然听了一遍就一字不差的全记住了。
武二丫的表现用两个字形容就是完美。不愧是能做一代女皇的人,真是妖孽啊。
众人不知是被小小年纪的武二丫给吓着了还是被这首诗吓着了,当下鸦雀无声,寂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