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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做的时候武元庆才发现竟然缺少顶顶重要的一个配料白糖。

    贞观元年这个时候是没有白糖的。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制糖的国家之一,在西周时就已有饴糖,《诗经·大雅》中有“周原膴膴,堇荼如饴”的诗句。意思是周的土地十分肥美,连堇菜和苦苣也象饴糖一样甜。

    就连成语中也多有关于饴糖的,比如甘之如饴,含饴弄孙。

    饴糖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早制造出来的糖,是一种以米(淀粉)和以麦芽经过糖化熬煮而成的糖,呈粘稠状,俗称麦芽糖。

    而饴糖是做不出白糖来的。

    除了饴糖,另一种就是蔗糖,东周的时候就有了甘蔗的种植记载。

    公元前4世纪的战国时期,已有对甘蔗初步加工的记载。屈原的《楚辞·招魂》中有这样的诗句:“胹鳖炮羔,有柘浆些”。这里的“柘”即是蔗,“柘浆”是从甘蔗中取得的汁。

    西晋陈寿所著的《三国志·吴书·孙亮传》中,有“亮使黄门以银椀并盖,就中藏吏取交州所献甘蔗饧……“的记述。。甘蔗饧是一种液体糖,呈粘稠状。

    到了后来制糖工业继续发展已经可以制出晶体糖也就是砂糖,但脱色工艺却不够,只能制出红糖或者叫黑糖。

    武元庆早在刚穿越过来做糖醋里脊之类菜的时候就发现没有白糖,但做菜嘛,没有白糖红糖也是可以代替的,味道差的也不是很大,所以也就没有太在意。

    可这做罐头没有白糖就不行了,如果不放糖就会没味也不容易保存,但如果放红糖那味道又差的太远。

    所以,摆在武元庆面前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得到白糖。

    不过,作为资深宅男,最大的好处就是时间多,看的书多知道的东西多。

    后世武元庆看小说的时候就老见有到了古代制糖的桥段,但写的太简单,所以他专门到往上找过资料看过的。

    土法制出白糖,最重要的就是黄泥法的出现。

    根据《天工开物》中的记述如下:“去孔中塞草,用黄泥水淋下,其中黑滓入缸内,溜内尽成白霜。最上一层厚五寸许,洁白异常,名曰西洋糖,下者稍黄褐。

    这个记述太过简单,模糊不清,不过里边的配图,武元庆知道了具体的步骤,第一个阶段就是盖泥,先把压榨出的甘蔗汁加热蒸煮,浓缩到粘稠状后,到在一个漏斗形状的瓦钵器皿里,当然事先要用稻草把下边的口封住。经过几天时间,瓦钵的下边就被结晶出的砂糖给堵塞住了。这时候就把这个漏斗状的瓦钵架在大瓮或者锅上边,然后将做好的黄泥饼也就是黄泥土胚均匀压到粘稠的糖浆上边,然后黄泥就会慢慢的渗入糖浆中,这个渗入的过程也就是脱色的过程,各种有色的物质都会被吸附到黄泥上边。等黄泥最终缓缓下沉到最底部的时候,也就是脱色完成的时候。

    然后拔掉塞口的稻草,泥浆就会从下端口部流到下边的容器里。

    等泥浆流干净,瓦钵里边剩下的就是糖了。中上层是脱色的上品白糖,底部的是有色的黑糖或者红糖。

    知道具体制糖的方法,做出白糖对武元庆来说就不是难事。

    为了制出白糖,武元庆把长安城里所有的制做蔗糖的作坊都买了下来。

    他虽然没想着专门发明什么东西赚什么大钱,但既然做罐头需要稍带制作白糖,那就把制作销售白糖当做武家一项极为重要的产业来做好了。

    糖可是紧俏货,更别说是白糖了,就连皇家都吃不到白雪一般的白糖。

    杂志稍少一点的蔗糖都是皇家贡品,只有皇帝皇后贵妃,皇子公主这极少数的人能吃的到。

    所以制作销售白糖绝对会是一个暴利产业。

    武元庆亲自把制作白糖的方法演示了一遍,然后让学会的人再去教其他人。

    很快,所有的作坊都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制白糖大业。

    十天不到,第一批白糖就做好了。

    “元庆,这就是白糖吗”当看到送来的装在纸袋里的白糖时,杨氏惊喜的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对啊,还不错吧,母亲”武元庆笑嘻嘻的说道。

    “何止是不错,简直就是太好了”杨氏直勾勾的看着白糖诺不开眼。

    “看着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喝起来怎么样”说到这武元庆对丫鬟紫鹃说道:“去倒两碗水来”

    “我也要喝,我也要喝”大丫二丫两个小丫头拽着大哥的袖子直晃悠。

    “好好好,少不了你们的,再多倒两碗来”武元庆宠溺的说道。

    “真甜”喝了一口白糖水,二丫砸吧砸吧嘴说道。

    “嗯”大丫跟着点头。

    看着细细品味着白糖水的两个小丫头,武元庆无奈摇摇头。

    心中感叹,这要放到后世,凭武家这样的家世,谁会觉得一碗白糖水好喝呀。

    有了白糖,武元庆再次准备好家伙事儿,然后买了大批水果,洗净切块,开始制作罐头。

    从下午做到晚上掌灯时分,一共做了一百多罐各式罐头。这还是武元庆担心瓦罐不好蒸,增加了蒸煮时间,不然两百罐都是做的出来的。

    等晚饭后,最开始做好的罐头已经彻底凉了。武元庆打开几罐让全家都尝了尝,其实这还算不得是真正的罐头,因为都还没放多长时间呢,充其量是糖水煮水果,但依然得到了一致好评。

    第二天一早,武元庆带了一包白糖和十罐罐头进了宫。

    到了东宫的时候李承乾正在吃早饭。

    见武元庆进来,李承乾得瑟的说道:“吃了饭没,要不要喝点银耳莲子羹,这可是我母后见我读书辛苦亲自为我做的,放了白糖的哦,很甜的”。

    “切,拉倒吧,那也能叫白糖,你见白糖没啊”武元庆不屑一顾。

    “我没见过你见过啊,这可是贡品,只给皇家的”李承乾翻着白眼。

    这样的对话,几乎隔两天就要在崇文殿里发生一次,也不知道长孙皇后是不是只会做一道银耳莲子羹,反正每次李承乾说他娘亲自给他做的补品的时候都是在喝银耳莲子羹。

    每次喝银耳莲子羹,李承乾都要得瑟一番,说怎么怎么甜,武元庆每次都要讥讽一顿那所谓贡品的白糖,但却无实物反驳。

    但今天嘛,嘿嘿。

    “我吃的白糖雪白雪白的,你这玩意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武元庆说道。

    “哼哼,每次都吹牛有意思吗”李承乾嗤笑。

    “怎么不相信吗,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武元庆不怀好意的笑道。

    “打就打,谁怕谁,输得人当众学狗叫,敢不敢”李承乾信心满满的。

    有句话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李承乾自己作死,武元庆笑而应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