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虽然昨天晚上有些发烧,但是现在已经是不要紧了。
扆浦深的身体素质还是有的,经过郭可鸢的照顾,现在已经好了。
但是扆浦深却点头说道:“好,我去一趟医院。”
因为扆浦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郭可鸢的关心,他心里其实很迷茫。
他虽然有很多的卧底经验,但是一样会迷茫,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扆浦深不知道自己面对的郭可鸢是真的还是假的,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们这样的地下工作者,就是会有这么多的苦恼,他们很多时候要身不由己,要去杀自己不愿意杀的人。
还有很多时候,他们会迷茫,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有时候他们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扆浦深从郭可鸢家里离开,郭可鸢今天刚好休息,说不用上班,就准备睡一觉,也就没有陪着扆浦深去医院。
其实郭可鸢如果要陪的话,扆浦深也不会同意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去医院,他这样说只是想要从郭可鸢这里离开。
他不想继续去体会郭可鸢的关心和好意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自己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心情去面对郭可鸢的好意。
是当成朋友,还是随时准备出卖,这就是扆浦深心里在纠结的问题。
离开郭可鸢这里,扆浦深没有去医院,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他不需要去医院。
看着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扆浦深决定去找曲牧尧,因为自己的衣服还在曲牧尧家里。
证件,和钱包都在,还有枪,所以扆浦深需要回去。
来到曲牧尧这里,扆浦深敲门,曲牧尧给扆浦深开门。
曲牧尧在昨天扆浦深走了之后,也喝了很多酒,所以早上醒来的很晚。
扆浦深来之前,她才刚刚醒来,看到门外的扆浦深,曲牧尧说道:“进来吧。”
扆浦深进来之后,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开,不过被曲牧尧拦住了,说道:“坐一会吧,奖金我一会给你拿回来。”
钱,扆浦深是缺钱,所以听到曲牧尧的这句话,扆浦深没有立马就离开,就准备坐在这里等一会。
曲牧尧收拾好了就准备出门,只是出门前,曲牧尧问了一句:“我昨天晚上没有失态吧。”
“没有。”扆浦深摇头说道。
“那就好。”说完曲牧尧就出去了。
曲牧尧昨天晚上算是失态吗?
扆浦深不知道,曲牧尧嘴里叫喊着的邵怀,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曲牧尧在当时会叫喊邵怀的名字?
这些问题扆浦深都不知道,只是他只能这样回答,难道还要告诉曲牧尧,你昨天晚上又哭又闹,有些失态吗?
还是要让扆浦深去质问曲牧尧,你为什么将我当成另一个男人?
去质问曲牧尧,扆浦深也没有这个身份啊,他用什么身份去质问曲牧尧?
所以扆浦深告诉曲牧尧没有,曲牧尧虽然心里多少知道一些,但是听到扆浦深的话,她也就不问了。
扆浦深在曲牧尧的房间里面坐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曲牧尧就回来了,将一个信封扔在桌子上说道:“这是你的。”
没有打开看,扆浦深直接拿起来装进口袋里,然后说道:“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好。”曲牧尧有些欲言又止。
扆浦深在离开前说道:“以后有什么任务记得找我。”
扆浦深觉得帮曲牧尧执行任务,不仅仅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抗日事业。
如果这一次曲牧尧不找扆浦深帮忙执行任务,那么可能军统的人不会死掉,曲牧尧他们可能会抓到活口,到时候军统的人就危险了。
但是有扆浦深在,扆浦深让他们一个活口都没有抓到,所以扆浦深觉得,自己跟着曲牧尧执行任务。
不管是什么任务,对自己来说都是有好处的,只是扆浦深要面临一次又一次的心灵考验。
但是俗话说得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扆浦深觉得这样的选择自己不去做,那么要谁来做。
自己的一次懦弱,可能就会害死更多的人,所以扆浦深愿意让自己去承受这些。
听到扆浦深还愿意行动,曲牧尧笑着说道:“短时间不会有了,军统的狙击手被我们干掉了,他们想要暗杀汪先生就不太容易了。”
培养一个狙击手,真的是需要耗费很多精力和资金的,就算是军统财大气粗,说真的,合格的狙击手也没有多少。
而且现在全国都是战场,上海能有几个狙击手?
他们解决掉了一个,对军统的打击已经是很大了,所以曲牧尧觉得,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任务了。
而且南京那里也消停了,因为汪先生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日本人都同意了汪先生的要求,那么其他人的反对也就微不足道了。
所以曲牧尧觉得自己可能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扆浦深点头说道:“休息休息也好,我走了。”
“好。”
说完扆浦深就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曲牧尧呆呆的看着离开的扆浦深,她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的坐在沙发上。
将自己尽量的缩起来,曲牧尧没有任务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这么大的房间里面,曲牧尧觉得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她只能将自己蜷缩起来,然后自己抱着自己。
也不开灯,看着屋子里面的光线随着太阳的变化而变化,然后陷入一片黑暗。
曲牧尧很多次都觉得这样的黑暗,可以将自己吞噬,让自己陷入其中。
曲牧尧觉得今天也是这样的一天,她抱着膝盖,蜷缩起来,看着阳光透过窗户。
先是照射在墙壁上,然后是墙角,又到了柜子上。
最后阳光一点一点的爬出去了房间,黑暗慢慢来临,曲牧尧就坐在黑暗中,只有钟声在滴答,一切显得很安静。
曲牧尧将自己抱得更紧了,因为她在恐惧,她在恐惧黑暗,可是她却不愿意去开灯,就这样坐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