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水鸟说以后见面要随机选择地方,扆浦深当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了。
甚至是两人以后都没有什么见面大家会了,可能只会擦肩而过就将情报给传递了,因为他们以后要小心的人太多了。
日本人他们要小心,汪伪的人他们要小心,现在军统的人他们同样要小心。
所以这个时候,水鸟认为随机选择见面的地点,是很有必要的。
扆浦深也认为很有必要,很多时候见面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就比如扆浦深和水鸟,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扆浦深完全是可以来理发店和水鸟见面的,因为更加的安全,也更加的方便。
你弄一些虚的,反而是麻烦了,也不安全。
那个时候,随机的见面地点,不适合用在扆浦深和水鸟身上。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扆浦深在特工总部的地位有些提高,也已经是打入军统内部了,还有曲牧尧这个策反过来的人。
那么水鸟认为自己和扆浦深的见面,就不能和以前一样了,要更加的麻烦才行。
扆浦深对水鸟说道:“那好,以后我们怎么见面,你通知我,我会配合你的。”
“好。”水鸟说道。
“如果是我想要见你怎么办?”扆浦深很想知道,如果是自己想要见水鸟了,自己需要做什么。
因为自己现在一方面在特工总部,一方面在军统这里,自己可能是会得到一些情报的,自己怎么样才能传递给水鸟,也是一个问题。
水鸟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不是很要紧的情报,你可以在我们原先的地方给我留暗号,我看到了会找你。”
“如果是很要紧的情报,时间很紧迫的话,你就直接过来,用剪头发的名义。”水鸟觉得现在只能这样了。
不重要的情报,他们可以等一等,但是如果情报很重要的话,是不能等的。
战机都是稍纵即逝,可能就是因为你的犹豫,可能就是因为几个小时,几分钟的犹豫,就会错失一次战机,就会造成一次损失。
很多人觉得是不是太夸张了,其实一点都不夸张,真的就是这样。
有些情报紧急起来,真的是争分夺秒,快一点和慢一点的差别,那就是天差地别。
所以水鸟告诉扆浦深,有重要情报,就直接来理发店,用剪头发的名字来告诉水鸟。
扆浦深笑着晃悠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说道:“看来以后我的头发,不能随便剪了,要等到有情报的时候,才能剪一次啊。”
因为扆浦深的头发要是剪的很频繁,那么他的头发就不长,他还来剪头发,不是有些奇怪吗?
所以扆浦深觉得自己的头发需要留起来,等到有情报需要找水鸟的时候,自己才能剪一次。
水鸟看了扆浦深一眼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如果头发真的长了,你也可以过来,就是单纯的剪头发。”
因为扆浦深很长时间不剪头发,也是很怪异的,还不如头发长了就找水鸟修一修。
然后还能给大家造成一种,扆浦深就喜欢在水鸟这里剪头发的感觉,但是不能剪的太短,避免突如其来的情报。
扆浦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同时对水鸟问道:“那现在组织有什么任务吗?”
水鸟摇头说道:“本来的任务就是击杀从天津来的人,但是他不来了,组织在天津动手,我们现在没有什么任务。”
没有任务的日子,扆浦深是有些不太习惯的,不过没有任务,你也不能逼着水鸟给自己任务不是。
看到扆浦深还有些失望的样子,水鸟笑着说道:“你还别失望,我们这里是没有任务,但是不表示军统那里没有。”
水鸟看的明白,扆浦深先在刚刚被军统的人信任,那么军统的人当然是想要找个机会试一试扆浦深了。
那么一定就会给扆浦深任务,这是试一试扆浦深这个的最好的办法,所以水鸟觉得扆浦深也不用太失望。
听到水鸟这样说,扆浦深觉得也对,扆浦深问道:“军统的任务,我要完成吗?”
“一般情况下,你都需要完成,这样你才能获得军统的信任。但是有些任务,比如牵涉到我党的任务,你要考虑一下,考虑不好的可以来询问我。”
水鸟觉得军统的任务,扆浦深都是需要完成的,你想要获得人家的信任,你不给人家做事是不可能的。
但是也不是所有任务都需要完成,就比如水鸟说的,牵涉到了地下党的任务。
不管是不是对付地下党,但是如果牵涉到了底线的,水鸟就需要扆浦深好好的思考一下了。
如果真的是遇到了对付地下党的任务,扆浦深就需要和水鸟商议,汇报,然后再做决策。
“我明白。”扆浦深当然明白了,他也知道自己是组织的人,这个身份不能忘。
他们这些做卧底的,尤其是这么多重身份的卧底,说真的,很多时候是很容易出现迷茫的。
就是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听起来有些科幻的感觉,但是真的有这样的情况存在,很多时候就会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谁。
因为每一个身份你都需要伪装的很好,什么叫伪装的很好,就是你自己要相信,才能让别人相信。
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入戏太深,你都入戏太深了,你还指望自己跳的出来吗?
怕只怕忘了自己原本的样子,在一副又一副的面具下面,迷茫着挣扎着。
虽然扆浦深有十几年的卧底经验,这些是扆浦深最宝贵的财富,可是扆浦深也没有做过多重身份的卧底。
所以这一次的事情,对扆浦深来说,同样是一次挑战,是一次不能小看的挑战。
扆浦深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一定要心里清明。
自己可以演的像,自己可以在心里告诉自己,让自己先相信自己的身份,但是自己一定要跳出来。
扆浦深的心理暗示,就是给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不能被自己弄垮了。
水鸟不知道扆浦深心里在担心什么,可是他同样知道多重身份的卧底,对一个卧底来说是很严峻的一次考验。
因为多重身份的卧底,他的选择性太多了,他的不确定性也太多了。
说白了就是摇摆不定,水鸟心里不知道扆浦深会不会摇摆,他现在只能选择相信。
从水鸟这里离开,扆浦深走在回家的路上,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扆浦深就告诉自己,自己必须要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务。
回家自然是晚了,以前扆浦深回家晚乐照琴都没有说什么,可是这一次扆浦深只要回家晚了,乐照琴的眼神就很奇怪。
还要说扆浦深几句,说让扆浦深不要在外面玩,要早点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扆浦深老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乐照琴好像知道自己和曲牧尧的事情了。
“不可能啊。”扆浦深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自己和曲牧尧的事情,时煎寿和明觉浅的都不知道,乐照琴怎么可能知道。
扆浦深觉得乐照琴可能只是关心自己,是自己做贼心虚,自己想多了。
扆浦深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胡乱想,放松放松,不过扆浦深以后确实是不敢回来的太晚了。
如果没有任务和事情的话,扆浦深一般都是会早点回来的。
不是扆浦深想要骗乐照琴,而是扆浦深在给家里的信里面都写了,自己和乐照琴都同房了,自己和乐照琴都快要有孩子了。
要是现在让乐照琴知道,自己和另一个女人有关系,然后乐照琴告诉家里。
扆浦深觉得自己老爹,一定会从家里跑过来,然后打断自己的腿。
如果自己老爹知道曲牧尧还是嫁过人的女人,扆浦深觉得自己老爹可能会被自己气死。
虽然嫁过人这件事情不能怪曲牧尧,但是这个年代的人的观念,还是很守旧的。
就自己老爹那种性子,扆浦深觉得气不死,也是心脏病。
所以扆浦深怎么敢现在和乐照琴说这件事情,扆浦深只能拖着了,不是扆浦深想要拖着,身不由己啊。
而且扆浦深也看出来了,曲牧尧根本就没有想要嫁给自己的意思,曲牧尧的这个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从曲牧尧不愿意让乐照琴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的时候,扆浦深就猜到了,曲牧尧是不想嫁给自己的。
扆浦深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现在大敌当前,扆浦深也没有过多的去说儿女私情的事情。
而且扆浦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久,所以也没有和曲牧尧摊牌,现在就只能先这样了。
如果大家都有命活下去的话,到时候在讨论这个问题也不晚,所以现在大家都是很默契的没有说什么。
这件事情扆浦深没有过多的去想,第二天既然是去特工总部上班,只是唐行微来找扆浦深了。
扆浦深想起来了水鸟昨天晚上说的话,说是组织部给自己任务,不表示军统的人也不给自己任务。
现在看来,扆浦深觉得水鸟说对了,妙歌看起来是想要试探自己一下了。
“你怎么来了?”扆浦深对唐行微问道。
“荆轲刺秦王。”唐行微没有回答扆浦深的话,反而是说了这么一句。
扆浦深心里苦笑了一下,一句是明白唐行微的意思了,自己也是笑着说道:“两条毛腿肩上扛。”
这句话说完之后,唐行微皱着眉头说道:“总觉得你说起来这些话的时候,怪怪的。”
“不要在乎这些细节。”扆浦深说道。
两人找了一个饭店坐下,一起吃点东西,扆浦深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妙歌有任务给你。”唐行微说道。
扆浦深就知道,一定是妙歌有任务要给自己,不然唐行微应该也不会来找自己。
扆浦深问道:“什么任务?”
唐行微压低声音说道:“以前从南京叛变过来了一个人,最早是军统的人,现在跟了汪伪政府,人现在也在上海。”
“名字叫做夏立明,妙歌需要你提供这个人的消息,他的行踪和现在的所在之处。”
唐行微将妙歌给自己的任务说了出来,扆浦深心里也是笑了一下。
因为扆浦深知道妙歌不会给自己很难完成的任务,因为妙歌不敢。
妙歌不是担心扆浦深的生死,妙歌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如果妙歌给扆浦深很危险的任务,很难完成的任务。
虽然可以试探扆浦深的身份,和扆浦深的忠诚。
但是要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扆浦深失败了,被敌人抓了怎么办?
扆浦深受不了敌人的酷刑,将妙歌说出来了怎么办,所以妙歌不会给扆浦深太难的任务。
她现在在还不能确定扆浦深到底是不是坚定的抗日分子的时候,妙歌只能给扆浦深一些小任务,来试探试探扆浦深。
像是这种任务,扆浦深已经是做了不少了,都是找一个叛徒的消息,然后他们展开锄奸任务。
这个任务是现在最常见的一种任务,因为唐行微他们的飓风队,其实就是为了这样的任务,而诞生的。
现在的汉奸和叛徒也是真的多,所以这样的任务拿来试探扆浦深,在妙歌看来是比较好用的。
就算是扆浦深没有完成任务,那么也不至于被敌人抓到,从而也就不会牵涉到妙歌。
扆浦深听到妙歌给的任务,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去查的,叫夏立明对不对?”
“是的。”唐行微说道。
“好了,不说任务了,我知道了,我们吃饭,然后我还要早点回去。”扆浦深对唐行微说道。
以前扆浦深当然是不在乎回去的早晚了,但是现在因为乐照琴对于自己回去晚的事情,有些在乎,扆浦深觉得自己还是早点回去吧。
离开的时候,唐行微对扆浦深说道:“祝你能成功顺利的完成这一次的任务。”
扆浦深也笑着对唐行微说道:“放心吧,我会完成的,你路上小心点,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唐行微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说道:“我需要送吗?”
确实,唐行微也不需要扆浦深送,扆浦深也没有时间送,两人就直接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