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了金天,郝知恩话里带刺:“人家都穿那么紧,就你走运动风?身材不好?”说着,郝知恩就要在金天的屁股上拍上一把。她的高筒靴有十一厘米的跟,尽管仍矮上金天一截,输人不输阵。
金天不费吹灰之力握住了郝知恩的手腕,稍微凑近她闻了闻,并没有酒味。
扫了一眼包厢里其乐融融的男女,他搭上郝知恩的肩,对她窃窃私语道:“先跟姐姐说一声,我的小费不便宜。”
无论是“少爷”,还是牛郎,金天自然都不是。
和郝知恩一样,他也是来聚会的,和一帮狐朋狗友。
来的早,散的早,金天要走的时候,赶上了郝知恩才来,也就赶上了她和许歌声撕破脸。
这热闹一看,就看到了她的大手笔,说什么“男人要多少,有多少”。
不能否认,这女人……真是花样百出,每次都能令他跌破眼镜。
在她包厢的门口过了两趟,金天还以为敌明我暗,却还是被抓了住。
相较于她说他“跟踪”她,他倒宁可她把他当那种人,省得费口舌,毕竟,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逗留在此。
更何况,身为那种人,他才好登堂入室。
加上他,包厢里六女七男各就各位,那甄珍玩儿得开,左拥右抱。同僚们自然都不认识他,欲言又止。他一直搭着郝知恩的肩,用下巴一指郝知恩的头顶,说了一句“认识的”,众人也就对他和她的关系心照不宣了。
波莉从法国带了香水和马卡龙回来,一人一份。
局是甄珍攒的,点了麦卡伦18年。
郝知恩加了冰块,三两口下肚,神清气爽。隔着金天,郝知恩问波莉这半年是不是收获颇丰。波莉眉飞色舞,说收获还是其次,关键是颠覆了路数。
金天靠着沙发背,能察觉到郝知恩伏在他身上的上半身从若有似无,到分量越来越重,便默默从她手里拿走了酒杯。
滴酒未沾时,她便胡作非为了。
这再酒壮怂人胆,他真怕她翻了天。
郝知恩都没察觉到酒杯被拿了走,右手还保持着举杯的动作,附和着波莉要让中国传统文化和时尚相结合着走出去的雄心壮志,直到两眼一抹黑,头往下一栽。
金天一伸手,托住了郝知恩的下巴。
猛地,郝知恩又缓过劲来。
一首lady gaga的《telephone》是波莉的最爱,她兴致高涨地接过麦克风,也就没把郝知恩的反常放在眼里。郝知恩靠回沙发背,养精蓄锐。“你病了?”金天抬手,探了探郝知恩的额头。
“你有药?”郝知恩不耐烦道。
不发烧,金天收回了手,将郝知恩的酒杯放回了茶几。郝知恩又要伸手,被金天抢先一步。他避开她的口红印,将酒杯里的金黄色液体一饮而尽。
除了一上来拉了一把他的裤腰,郝知恩对金天还算是“客气”。甄珍是这里的常客,搞定两个肌肉男绰绰有余。其他人无论是讲悄悄话,还是掷骰子,全和喝酒挂了钩,也就各取所需了,男的能赚个盆满钵满,女的能解放天性。
说得庸俗一点儿,既然男女平等,“天性”中的爱美之心,就不能仅限于男人对女人,女人对男人也是一样。当男人总把喝个小酒,摸个小手归咎于风气所迫,压力所逼,顶了半边天的女人凭什么放过这个风气?又何尝没有这个压力?
“才干这个不久?”郝知恩问金天。
金天不答反问:“你才是第一次玩这么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