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口音……静王便生疑了?”卫良阴咂咂嘴,小声嘀咕说,“那他这疑心病也太重了点吧。”
卫西洲耳力好,听见儿子的咕哝声,便拍了拍他的脑门,无奈道:“小心无错事,静王这次做的的确不错。”
白果坐在一旁,也跟着点点头。
卫良阴偏头见白果傻乎乎地跟着自己爹爹一起称赞那静王的好,便忍不住郁闷。那静王一瞧就是个疑心病重,情绪不好捉摸的,他这傻表弟听了这种事不仅还不觉得害怕,还跟着点头,真是……
“爹,等用完早膳,我带表弟去街上逛逛。”卫良阴打断了这个话题,拉起吃完早膳的白果眨眨眼说。
卫西洲不想让这个混小子在自己面前晃悠,摆摆手说:“待会儿你们走的时候去账房多支些银子带在身上,看见什么想买的便买回来。”
卫良阴欢呼一声:“爹,你说的,想买什么都成?”
卫西洲瞪他一眼,看向白果,嘱咐道:“银子都放在白果那里,果果要监督你表哥,要是他浑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要给他付钱。”
白果局促不安地看向卫良阴,张张嘴正要替他辩解几句,却被卫良阴拉住,使了个眼色。
白果:“……?”
卫良阴朝他眨眨眼,又对自己亲爹道:“行行行,钱就交给表弟管。”
卫西洲拧眉,狐疑地看着卫良阴。
卫良阴起身,拉着白果就跑:“爹,我们走啦!”
在账房那里支了些银钱,卫良阴果真将钱全部塞进白果的荷包里,随后便迫不及待的上街去了。
出了卫府,他们两人都是不熟悉京城地界的,只是走到哪里看到哪里,不多时,每人手里便多了一根糖葫芦。
那糖葫芦做的精巧,中间的山楂糖被劈开一个口子,里面包着些紫薯糊糊,被一层姜糖裹起来,吃一口酸甜软糯。
白果吃了一口,酸酸甜甜,不一会儿就全吃完了,相反卫良阴不是很爱这个味道,吃了一颗就把剩下的全推给了白果,自己又去街边买了个纸皮火烧吃。
两人就在街头这么闲逛着,碰见什么好吃好玩得都要试一试,那新奇的样子仿佛就像是初入京城的乡野小子,丁点儿世面都没见过。
况且两人出门时随意,身边没想带着小厮下人,于是,这就给了很多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两个双儿,身边没人。”巷子拐角处,几个平头百姓打扮的人站在暗处,凑一起嘀嘀咕咕说着话。最终,为首的那个一锤定音,嘿嘿一笑,搓着手道,“是条大鱼,兄弟几个,准备准备发大财了。”
虽是天子脚下,但京城地界上也还是少不了几个手脚不干净的惯偷,达官贵人出行身边总是跟着侍卫跟小厮的,这种人惯偷一是不敢惹,二是想偷也偷不着,所以以往的目标都是对准了一些将入京城,没什么跟脚的平民百姓。
“上!”
找准了今天发财的对象,几个惯偷也不再犹豫,低着头就往街中间走。
彼时白果跟卫良阴正站在一家做糖画的摊位前等着,丝毫不知有几双黑手正偷偷摸向他们的钱袋。
“几位可知,君子不乘人之危。”
突然,有一道清淡又熟悉的声音在白果背后响起。
白果回头,便看见身后有几个侍卫正紧扣着好几个陌生男子的手腕,神色恭敬。
而在侍卫身边,长身玉立站着的……
“静王殿下?”白果微微惊讶道。
作者有话要说:
静王:轮到我英雄救美了!
第40章
几个惯偷原以为自己看上的是两头肥羊,却偏偏没想到羊的确是肥,可耐不住有人护着。抓住他们的侍卫眼看着就是训练有素,十分不好惹,惯偷们十分有眼色,正要哭娘卖惨几句,好叫人放了自己,但白果一声“静王殿下”喊出来,倒险些让他们吓尿了裤子。
“静、静王殿下?”为首的惯偷颤颤巍巍地重复道。
要知晓静王声名在外,皆传他是性情乖癖,暴戾无常的脾气,他们不过是盯上了两个以前从未在京城里见过的双儿罢了,怎么就惹得这尊煞神出来做那英雄救美的人了?
这边几个惯偷还被吓得没能回神,紧扣着几个惯偷手腕的侍卫,却冷漠地看着几个偷子,恭声向谢临的方问道:“殿下,这几人要怎么处置?”
谢临看向几人,眼底没有丝毫情绪地淡声道:“天子脚下胆敢行偷窃之事,便将他们押送官府问审。”
“静王殿下饶命!”
几个惯偷哭爹喊娘似地惨叫,惹来街上许多百姓的围观,偏声他们平时作恶作得多,又是京城里最有名的些个地痞无赖,这回终于不长眼偷到了贵人身上被当场抓住问罪,不得不谓是大快人心。
街中央站了不少人,谢临环视一圈,与侍卫首领点点头,对方便抓着惯偷们先离开了,而围观百姓在之后也接连散去,只是仍时不时有那大胆的总把眼神往谢临与白果几个身上落。
白果对别人落在自己身上带有探究的目光总是不习惯,谢临走近他一步,替他挡开周围的视线,低声道:“先离开这里,我们到别处说话?”
白果立马点了点头,又看向卫良阴,眼中询问:“表哥?”
卫良阴虽不喜谢临挨得自家表弟那般近,但他也看出白果的不自在,而且谢临先前还帮他们抓了那几个惯偷,于是姑且点头道:“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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