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艾小纨他们回去以后,房间里只剩下言漾跟容少怀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坐在原来的位置,两个人都在出声。!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言漾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你答应过我的承诺还算数么,放我自由,放我离开,以后都不会再干扰我了,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她的语气清冷,根本没有跟艾小纨说话时候的那种柔情,冷得刺骨。
“你觉得呢?”容少怀笑了笑,身体靠在木椅,松松垮垮的看起来有些撩人。
他想说他现在反悔了,可是来得及么?
“我觉得你说的是真的,放我走,以后都没有干戈。毕竟,现在很多证据都表明,你的莫玄琳根本没死。”
“我不许你在说她是莲花的人。”
“哦?”言漾觉得好笑,看向他,耸了耸肩说道,“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在你心里她活着重要呢?还是宁愿她不是莲花的人,但是没命了?”“不管她活不活着,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容少怀收起嘴角的笑容,从木椅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言漾,“言漾啊,不管她活不活着,都改变不了你当时推她下去的事实,这件事情我不会忘记的,我亲
眼看到的。”
氛围一下子极具冷到冰点,言漾的笑容僵在那里,还是伪装不了收回去,“哦,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可说得了,只能期盼你早日找到莫玄琳吧。”
说完,她拿起挂在木椅背的衣服,准备走人,可是刚走两步,被身边的容少怀给拉回来,一个踉跄跌进他的怀里,被他禁锢住。
“你干什么去?”
言漾听着他带着质问道话,没好气的回过去,“不是说好要放我自由么?我现在找自由去了,你还拦着我?”
“不会是找你的李木子去吧?”容少怀的身心不一,脑子根本没办法控制现在自己的行为。
身体告诉他,他不想让言漾走,可能这次让她走了,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我找不着李木子跟你有关系么?反正之前你说好了的,我怎么样都跟你没有关系。”言漾想挣脱开他的怀抱,现在这个男人让她作呕。
既然不相信她的话,还这么对她做什么?为什么还要让她留在身边?
“哦。”想了想,容少怀还是把她放开,末了,说了一句,“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了。”
言漾冷哼一声,拿起包,立马走出了丰轻扬的办公室,身的伤口因为刚刚的碰触有些撕裂,疼的厉害,可是再疼又怎么样,都不过心里的疼。
……
艾小纨从医院回来以后真的被监禁了,她想去看外婆,薄西泽也不让,别人想来看她,薄西泽也是不让。
他嘛,也是直接窝在家里面,一动不动的监视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薄西泽,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啊?有这时间去公司看看不好么?万一你这段时间一直待在这里,公司被别人屯走了怎么办?”艾小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喝下去,最近这几天,真的很爱喝水
,口干舌燥的。
“谁这么大胆子?”
“那可不一定啊。咳咳咳,咳咳咳。”艾小纨因为喝的太快,完完全全把自己给呛到了,水都灌进鼻子里去了。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喝水这么用力过猛做什么?”薄西泽蹙眉,不悦的合手的杂志,走过去,温柔的扶着她的背。
“哎哟,我最近真的很渴,每次都喝的肚子很胀,都还是很渴。”她撇撇嘴,因为薄西泽太凶,直接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委屈,真是委屈。
薄西泽的墨眸里闪过一丝异样,又很快恢复神色,说道,“那也要慢慢喝啊,你这小丫头,还这么委屈的看着我,不怕我吃了你啊?”
“才不怕呢。”艾小纨说着又给自己到了一杯水,说道,“你说这不会真的是那个毒药的事吧?我现在真的很渴啊。”
“别胡说了,你安分点,跟我去沙发坐一会儿。”薄西泽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怎么不是啊,你看看这花是不是淡了很多?”艾小纨撇撇嘴,可怜兮兮的说道,“薄西泽啊,你说这二十一天以后真的没有解药,我是不是会真的……”
“能不能别胡说了?你这丫头一天到晚的胡说,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了?”薄西泽的语气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但是有脾气也只能憋着,宁愿憋成内伤也不愿意发出来。
他这些天也没睡好觉,丰轻扬那边让陆启风看着,有消息通知他,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的不让艾小纨知道。
她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也挺好的。
艾小纨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嘴,笑嘻嘻的说道,“不敢不敢,不敢再胡说了,不过你真的不能带我出去走走么?我想我外婆了,我很久很久没见到她了,趁着现在还在过年期间,我想去看看她。”
“好,但是我陪你去,你能离开我的视线。”薄西泽考虑了一下,还是打算让她出门。
“好,我一定乖乖听话。”
黑色的劳斯莱斯有条不紊的在市医院的门口停下,艾小纨拉着薄西泽的手走进医院里。
身后还跟着一群保镖,排场大的艾小纨都觉得自己是个明星了。
不过,可能是薄西泽觉得莲花的人还会找她出手,所以才找了这些人跟着她。
她走到外婆的病房的时候,薄西泽借口走掉了,她知道他是去找丰轻扬去了,而房间周围,都被保镖围绕起来,里面的护士也被薄西泽赶走了。
“外婆,我来看你了,很久没来看你了。”艾小纨说着第一句话,明显感觉到床的外婆有了较大的动静,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下一秒,艾小纨的月眸忍不住的红起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此时此刻,她是想着着二十一天以后,她要是真的没有解药,谁来照顾外婆呢,这种情绪憋了很久很久,薄西泽在的时候她不敢发泄出来,只有现在,才完完全全的发泄出来。伪装,真是一件很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