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人踉踉跄跄,披头散发的冲出来,正是脸色异常苍白,眼睛里面全都是仇恨之色的婉君!
一群聚在河边的武者,见她出现,一个个脸上的震惊之色,不加掩饰,更有一个身穿大红袍,身材丰腴,额头画着一朵火焰的美貌妇人越众而出,眉眼之中带着煞气的盯着婉君,厉声道:“女儿,究竟是何人?看清楚贼人的样貌了吗?”
婉君满身戾气肆意燃烧,道:“贼人相当可恶!趁我不备,给我下毒!害得女儿现在手脚发软,气血亏空,修为都受到影响!只是很可惜,女儿并未看到他的样貌,不过有一点,女儿可以肯定,就是这个贼人的武道修为非比寻常,不在女儿之下!”
她的这话,就是乱说了。
天狼城上下,甚至是天狼城之外的其他地方,凌风武道零血脉,天字第一号废物的名声,也是非常响亮的。
甚至是之前,她也清清楚楚的感应了凌风的修为气息。
确定这个人和传说中一样,就是那么废物,哪怕她现在已经感应到气血流逝,却也没有想到那个上面去,只是认定凌风必定是用某种毒素,化解了她的修为。
但是现在却当众说袭击她的人,武道修为不在她之下。
这就是包藏祸心了!
美貌妇人眉头抖了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内情,不过她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只是面向围拢过来的其他武者,寒声道:“听到了没有?贼人太猖狂了!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立刻马上,务必要将这个人找出来。”
“如果城卫那边的人问起来,怎么办?”
美貌妇人淡然道:“这个不用你们管!”
一帮气势汹汹的武者再无迟疑,俱是纵声嘶吼,呼啸着冲向天狼河。
本就不平静的天狼河,显得更加焦躁狂乱。
不过这边的事情,和凌风没有半点关系,他只是潜藏水底,小心翼翼的迈动脚步,朝着前面走着。也幸亏而今的他,已经凝聚血脉,成功的进入觉醒境界,要不然在水下待不了多久,就得被迫浮上水面。
到时候。
只能任凭那些想要拿捏他的人,做文章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不知不觉,已经是片刻过去,哪怕天狼河水下浪流湍急,阻力颇大,但是在凌风修为助力之下,却也还是摸到了河对岸。
天狼河将天狼城分作两半。
一边是南城,也就是春风楼所在的那一边。
一边则是北城,天狼城主府,以及诸多天狼城权贵豪门的聚集地!
此时此刻,一片幽静的小树林伸出来的枝叶笼罩的阴影之下的水面,忽而微微的荡漾几下,凌风的脑袋就这样从水中钻了出来,唯恐引起大的动静,显得小心,显示观察了一下河面上的情况!
确定那帮想要跟他过不去的武者,已经远离这个区域。
凌风这才长出一口气,手脚拂动,游到岸边,翻身就上了岸:“这次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我也可以离开这里,回家了!”
说到回家这两个字。
凌风的内心深处,一股藏不住的喜悦,迸发出来。
脑子里面很自然的浮现出一个如山般的身影!
那是他的便宜老父,天狼侯。这样的感觉是前世,所不能拥有的,哪怕他的父亲是高高在上的天帝!
不过也在这时候,凌天本来舒展的眉峰,突然皱了起来,紧跟着目光横起,盯着一个从树林里面走出来的灰袍男子的身上。
“是你!”
凌风冷冰冰的说道。
灰袍男子咧嘴露出恶劣的笑容,道:“小侯爷真是好兴致啊!大白天的跑到这里玩水!”
凌风沉声道:“我在这里与你何干,倒是你,不跟着你的易少爷,到我跟前干什么,想干什么?”
这个人,凌风太熟悉了。
他不是别人,乃是跟着易天照,从他们背后易家过来的随从,也姓易,名忠。一重觉醒高阶的修为,十足的狗腿子一个。
现在出现在这里,目的可想而知。
果然。
易忠脚步不停,满身浑厚的气息,持续爆发,骤然间如有一重重火焰从他的身上燃烧起来。
觉醒高阶的修为,毫无保留的爆发,并且对凌风形成强大的压制。
若是这之前,凌风说不定就要被这个人的武道修为直接碾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不会有丝毫的行动力量。
但是现在凌风吞噬婉君十五点的血脉,他已经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也有了修为。
对方固然强大,但是想要直接碾压他,纯粹就是痴心妄想。
不过这种情况下。
凌风承认这个人的实力,比他强大。
所以硬刚正面是不可能的。
凌风近乎本能的隐藏修为,甚至脸上故意流露出一丝畏惧的神色,厉声道:“易忠,你要干什么?”
易忠眉峰一挑,眼睛深处的嘲讽轻蔑之色,愈发深沉,狞笑道:“小侯爷,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春风楼抓的贼人就是你吧!怎么?做了这件事情还不敢认?不认也没有关系!待我将你擒拿,送到婉君小姐的跟前!一切自会明了!”
“嘿嘿,堂堂天狼城小侯爷,留宿青楼不说,而且还做出那样的丑事!”
“侯爷就算再想护着你,也没有用了!”
“到时候你的一切都将被剥夺,而这一切都将归属于天照少爷!”
“哼!像你这样的废物,也不配拥有这一切!若是侯爷早早的将这一切放在天照少爷的身上,天照少爷恐怕老早就冲破一重觉醒的限制,迈入二重铜皮境界!到时候,要什么没有!”
说到这里。
这个易天照的狗腿子,身上的恶劣之气愈发浓重!
更是这时候已经走到凌风的面前,狂暴的火焰属性的血脉之力,燃烧的愈发狂暴,好似一只沉重的巨手,重重的压在凌风的身上,就想将凌风压得跪在地上。
此时此刻的易忠更像是主宰凌风生命的绝世帝皇,生杀予夺,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当然。
从他身上流露出来的轻蔑之色,也更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