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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是你这女娃!
    此时的武居苑很是热闹,他们这些人呆在这里总是要有些活动的,不然憋在这里会生事。
    纳兰府的人将所有能玩乐的兵器都放到了武居苑,可以说,这武居苑是一排排的围廊将其围成的。
    中间,空出了好大一块空地。
    供着这些人骑射,少年人心性灵活,在这里不受束缚。
    秦膺这些人以及燕京墨他们都不是老年人,自然不会整日窝在屋里不出动,这武居苑正好适合他们,像是相约好了般他们两方人马就聚集在此。
    虽然还是在天耀国的地方,却不是皇城了。
    水晏师和纳兰宁出现时,热闹的理场突然静了一下。
    燕京墨正拉着弓,一箭飞向水晏师。
    水晏师站定身形,一动不动。
    纳兰宁黑眸一眯,正要出手,却见那箭穿过水晏师的墨发,带起一缕飞扬向后。
    叮的一声,箭入他们身后的木廊之上,死钉在了那里。
    一瞬间,现场的气氛变得诡异的死寂。
    “墨七皇子,安好。”
    燕京墨从马背上跨了下来,含笑走过来,一边将手里的黑弓抛给身边人。
    少年脸上笑容有些邪有些雅,耀眼之极!
    “玄衣法师,我们又见面了!”
    他说,玄衣法师,而非真呼其名。
    水晏师手合什,捻着檀木佛珠,眸清如泓,薄唇溢开一抹怡然的笑,“阿弥陀佛!”
    众人:“……”
    佛语一出,看向水晏师的眼神就更多的怪异了。
    像看一个异类。
    纳兰宁看向水晏师,再看看那边的燕京墨。
    “哈哈哈!水大小姐还是这般令人心怡!我便喜欢与你这样的人物往来,水晏师,我可是说过,会在盛疆等着你的!没曾想,你会来夜城。”
    燕京墨说这话时,脸上全是浓浓的笑,语气轻松得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这让天耀国这边的人眯起了眼,看她的眼神就更多了些怪异。
    特别是前未婚夫秦膺,看水晏师的眼神多了更多的深意。
    至于其他人,则是惊愕。
    燕京墨这个人看着有些好相处,实则并非那般易处的人物,就是秦膺这个天耀国太子他也未曾放在眼里,虽然在武比的时候胜了他一筹,燕京墨就是没将秦膺当成一回事,或者说,当成是一国的太子。
    秦膺对燕京墨此人也是多加探试,有些怀疑武比的那天他并没有使出全力,这是轻看了自己,以秦膺的骄傲,怎么可能不放心上。
    “墨七皇子,水晏师始终是天耀国的人,而您,是盛疆的七皇子,当日武比时,您可还挑衅了我们天耀国的武士。”
    水晏师不紧不慢的笑着开口,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事。
    若是放在别的人身上,燕京墨早就神情大变,对其发难了。
    然而。
    燕京墨又是一阵带邪气的朗声笑,大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笑什么,也不敢多问。
    “水晏师,我便是喜欢这性子!最是直爽,不似有些人,总是拐着弯儿说一大堆别人喜欢听的。骂人也不够直接,我总是听了许久才听得懂些,实在无趣。”
    众人:“……”
    哪里有人说自己是蠢货的?
    水晏师看着燕京墨,笑意满容,“水晏师知晓墨七皇子不喜欢听那些虚的,我也是向来直来直往惯了,改不过来。有得罪之处,墨七皇子海涵。”
    燕京墨也笑着说声好说,脸上的笑更为灿烂了,如果注意看的话,就会发现燕京墨的眼底有一片寒霜,他的话也是有些言不由衷的。
    笑里藏刀,说的就是这人。
    水晏师哪里不知道对方说的是反话,话里又有真有假,难以辨认。
    “看来墨七皇子与晏师早已相熟,早知此事,纳兰府也不必多此一举将晏师护起来,徒惹来了这么多的麻烦,”纳兰宁上前一步,挡在两者之间,说了一句。
    燕京墨幽沉的视线落在纳兰宁的身上,目光闪动。
    这个女人,也是个厉害的。
    这是在说昨夜之事,纳兰府的人知道是他们盛疆所为了?只是不说破罢了。
    燕京墨不动声色道:“纳兰小姐说得是,此事也怪我,没有说明我与水晏师的相识!”
    后两字,嚼得别有意味。
    听得那边的秦膺等人频频皱眉,看向水晏师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
    水晏师看着燕京墨笑得也是有几分深意,“不知昨夜盛疆可有什么损失?哦,墨七皇子莫误会,我只是听闻前院有火,特地关心一下盛疆的情况。”
    燕京墨眯起了眼,紧紧的盯着水晏师。
    鹰不泊怀疑那事是纳兰珅所为,因为在整个纳兰府里,也就只有纳兰珅的实力才可能做得出那样的事。
    现在水晏师却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此事是她所为,甚至是有一种嚣张至极点的味道。
    也真是胆大得很。
    起初,燕京墨只是有所怀疑,现在她站出来证实,是为了保护纳兰府,所以才一人扛下?
    燕京墨眼底的颜色越来越浓黑,盯着水晏师,气氛一度的压抑沉闷。
    除了盛疆的人和纳兰珅,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这没头没尾的对话,一时也有些愣怔。
    “玄衣法师果然佛法高深,对我盛疆之事了之甚深,本殿甚为佩服。”
    最后的“本殿”自称,多了几分冷邪。
    那可是他们盛疆的圣物,可是水晏师却是说杀就杀,还杀得这般残忍,剥蛇皮,那可是同等于剥他们盛疆人的皮!
    是大仇大怨!
    如果她没有站出来也就罢,可是现在她站出来承认了。
    事情就更往坏处发展了。
    “是你这女娃!”
    一声阴测测的低吼,阴冷的风就朝着这边猛地刮了过来,一个黑影须臾袭向水晏师。
    纳兰珅神情一变,人已经扫了出去,挡在鹰不泊的面前。
    “砰!”
    两人的力量在凌空一撞,前后冲开。
    鹰不泊一脸阴冷盛怒,“纳兰珅,你能拦得了几时!”
    “这是我的地方,鹰相,还请自重些,否则我纳兰珅就不客气了,”纳兰珅手微微背在身边,一只脚往前一踏,地裂颤动。
    竟是用了十足的内力!
    盛疆的人看到此,惧震!
    好厉害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