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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处置
    夏大王被薛舟的一席话笑的那是裂开了嘴。
    又惹得旁人也笑个不停。
    薛舟挠了挠脑袋,倒也不知道那说错了,实际情况确实是如此的。
    笑完了之后夏大王才道。
    “让你看守国库,又没说让你也如同司寇那般就栓在那,你管链子作甚?不过,你若是愿意的话,寡人也可以将那链子松松,回头就给你套上。”
    薛舟这才明白是自己想错了。
    赶紧连连摆手。
    “大王绕了舟吧,那链子乃是司寇的,舟那配得上啊。别回头惹得司寇生了气。”
    夏大王又笑了笑,怕是把薛舟给拴在国库门前,司寇说不得只会蹦蹦跳跳的走那过去。
    那还管链子不链子的。
    就这,这会的功夫,司寇都昂着脖子在夏大王身边来回走几遍了。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
    “大王,这贼人该如何处置?”
    “狗东西。”
    在鲁艾冲着夏大王询问的时候,那边卢让一脚踢在了那被捆绑起来的贼人身上。
    并且骂了一句。
    夏大王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已经偏西了。
    “先交给你们问询一下,或者捆起来丢到一边去睡觉去,明早起来之后,再作打算。”
    “是。”
    众人都点了点头。
    夏大王回去睡觉去了,钻到那被窝里面的时候,王后都还没醒来。
    索性夏大王也就合了眼。
    夏国人也算是后知后觉了,这都醒来了之后才知道昨天夜里国中竟然抓住了一个贼人。
    夏大王在吃了早饭之后,收拾妥当了之后,才过去。
    等到跟前的时候,面前已经聚集了一帮人了。
    一个个众说纷纷。
    却是见着鲁艾了,鲁艾两眼有些泛红,多半是打捉到了人,这就一夜的功夫也没合眼。
    那贼夏大王也看见了。
    整个人邋里邋遢的,头顶上的头发乱如一团麻。
    身上的那麻布衣还打着补丁。
    倒也看不清原本长着啥样,脸上青红皂白一篇,合着这是被炮制了一夜的功夫。
    嘴里还被塞上了一团麻布。
    他见到夏大王的时候,激动的只呜呜。
    “问出来什么没有?”
    鲁艾道。
    “问出来了,这人唤作胥子车,乃是古国人。他这名字早有耳闻,平日里游手好闲一个,常作偷盗之事!端的不是什么好人。”
    “古国人?”
    夏大王诧异了一下。
    “正是。”
    夏大王点了点头,古国在夏国西北倒也不近不远。
    夏大王原本打算要询问这胥子车一般,但是却瞧见不远处那旬庆不知道在那找来的一个石镰。
    在那石头上使劲的磨啊磨。
    这粟米都收割归了仓,倒也不知道这要是做什么。
    “旬庆这是干嘛呢?还有粟米没有收割?”
    夏大王说道这个的时候,鲁艾就笑了起来了。
    他道。
    “这胥子车偷谁不好,偏生昨夜偷的第一家偷到了旬庆家里去了,刚才旬大夫还气得跺脚,旬庆为何在这磨镰,大王应当明白了。”
    夏大王也笑了。
    偷谁不好,偏生偷了夏国最穷的一家头上去了。
    倒也难怪旬大夫气得不轻,难怪旬庆一声不吭。
    这不是欺负人嘛?
    得亏这贼人逮着了,这要是没逮着,可叫旬庆一家如何?
    听闻昨日这胥子车身上背的可是一石的粟米,这可是旬庆家中仅有的积蓄。
    偷错了人,但是这胥子车可是会选时间。
    眼下粟米刚入仓,换做旁的时候,怕是都没有这样的收获。
    夏刺冲旬庆道。
    “好了,别磨了。”
    旬庆站起身来躬身道。
    “是。”
    “将他口中麻布掏出来,寡人要问问他。”
    薛舟走上前去,将那胥子车嘴里的麻布拽了出来,便还狠狠的瞪上一眼。
    夏大王都还没张口,好不容易能说出话来的那胥子车,马上就冲夏大王声泪俱下的张口。
    “还请夏大王饶命啊,胥子车上有老母无人孝敬,只是家中无粮老母无饭,这才铤而走险啊,夏大王念在胥子车初犯……”
    “停。”
    夏大王冷道。
    “你还初犯?未听我夏国司徒说你是常作偷盗之事,还在寡人面前装那可怜?”
    “夏王饶命啊,胥子车真的是第一次啊。”
    “你且住嘴。”
    夏大王摆手。
    “再言语就将你嘴巴封上,寡人且问你几个问题再说。”
    那胥子车听闻,赶忙闭嘴。
    “为何偷到我夏国来了?”
    “听闻夏国富足……”
    胥子车这话一出口,周遭人都笑了。
    夏大王甚至都哭笑不得。
    “倒是谁骗得你?”
    夏国富足?开什么玩笑,这真是听到的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了,殊不知,秋收之前再早,夏国都是吃不上饭的。
    “你这消息不实啊。”
    摆了摆手,夏大王又道。
    “你为何偷他,不偷寡人这夏王?焉知寡人这夏王难不成比不得我夏国子民之富?”
    胥子车又忙道。
    “小人不敢,夏王身为国君,那王宫之中自然有侍卫拱卫。”
    说到这,薛舟昂了昂自己的脑袋,好似他的名头才将胥子车给吓到了,令他不敢。
    “你来夏国偷盗,是临时起意还是如何?可有同伙?”
    “不敢隐瞒夏王啊,就胥子车一人,而且仅是临时起意还望夏王饶命。”
    夏大王点了点头。
    可是缓缓又道。
    “那你说,寡人该如何处置你?”
    “请夏大王念在胥子车触犯,饶胥子车一命啊,胥子车发誓往后再也不犯,夏大王……”
    “算了,不问你了。”
    薛舟上前就将那布条塞进了胥子车的嘴里。
    “呜呜。”
    胥子车只能发出来这般声音来。
    “你们说,该怎么处置?”
    看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夏大王开口。
    顿时众说纷纭。
    “打,打到他不敢再犯。”
    “断他手脚,让他焉敢再做偷盗之事。”
    “不如留他一命?听闻他家中还有老母……”
    这其中就那旬大夫叫的响亮。
    “敲断手脚送去小羊山中,好叫他来世做人,再敢来偷?真是气死我也。”
    老头胸膛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父亲消气。”
    旬庆一旁劝慰。
    “还请大王吩咐吧。”
    一旁的王后悄悄的拉了夏大王的衣服。
    “大王,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只是偷盗况且猥琐,不至于杀人,况且他家真若是有一老母,人若死了,该叫那老母作何?”
    “王后就是仁慈。”
    夏大王说了一句。
    这个时候,大司空匆匆忙忙赶来。
    人没到就高声喊。
    “大王,遣人捆绳示众,令众昭然,再送往古国,可换犍牛一头!”
    “嗯?”
    夏大王诧异。
    “还能换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