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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纸荒唐梦 作者:天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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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纸荒唐梦 作者:天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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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处。

    “不!”就在殊楠含住那里时,霜终于再也隐忍不住。他忘了两人的约定、忘了他无权拒绝殊楠,修长白皙的指尖插入殊楠乌黑硬发中,颤着声音细细哀求着:“不要……”

    “别怕。”殊楠温柔诱哄着,唇舌一下下啄吻、舔舐着那处,每舔吻一次,便哄他一句:“别怕。”

    霜阻止不了他,双手紧紧捂着脸,下身大徜的双腿间是殊楠的阵阵肆虐。

    是哪里不一样了?是哪里不一样了!霜有些知道,却又无法承认。突地全身一颤,紧咬的唇发出轻呜,脑子是一片空白的炙热与舒坦。

    不觉间,紧掩着脸庞的掌心一片湿热。

    一纸荒唐梦 正文 第29章

    章节字数:1624 更新时间:090214 20:38

    29

    这些日子,霜又陆陆续续来看了欢姑几回,每次来都有些进步。欢姑现在的脑子时好时坏,有时认得人、有时又不认得;有时以为自己只有十岁、有时又清楚自己已经二十三了,总是反反覆覆的。

    曹隐白说过,欢姑的脑子有救,要恢复个七、八成不成问题,反而是她的脸难医。他说:欢姑的脸被火炆到肌理去了,除非能找着年轻新死的女性,让他把欢姑的脸整个剃肉削骨地整治一番,也许能恢复个八成左右,否则单靠一般的疗法是救不回来的。

    霜听了,还真的让人去找。

    就如同在殊楠眼中,霜雪二人是一个云、一个泥一般,领地中的子民也用相同的眼光看霜雪这两个主。人民敬爱雪,对霜却是既爱又恨更怕!蜀西被霜治了才一年,环境就变好了,可治安却变差了,与此同时增进的,就是那一条又一条的法规,与一项狠过一项的罚责。

    曹隐白认识他多年,隐约察觉霜似乎是故意的,却也劝他:“这等阴损的缺德事,还是别做的好。”哪知霜一挑眉,道:“我不干这事儿,难道别人就会对我另眼相待了吗?”说罢仍是让人去了。

    当时曹隐白只觉得霜的脸上像是写着:『阴损事,他霜做得多了,还怕差这一件吗?』见他固执,曹隐白也就不跟他争,只道欢姑的哑巴是天生的,医不好,暗示霜兰妃的条件他是办不到的。

    霜听了却只笑说,除非欢姑亲自拒绝跟他成亲,否则她永远是他妃子的正选,要曹隐白尽力医着就是。

    曹隐白时常摸不清霜心理打什么主意?即使霜现在把所有要事都托给他处理,但曹隐白还是很清楚,其实霜仍然不是百分百的信他;霜总把百分之八十的大概交给他,然后把剩下的两成关键捏在手里,半点口风不露。

    霜这么防着曹隐白,曹隐白心里也不以为意,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对霜的忠诚有几分?仔细想来,维系两人关系的羁绊极浅,如果霜表现得对曹隐白万分信赖,曹隐白说不准还会怀疑这人是谁?

    虽然曹隐白时常摸不透霜的意思,可大方向总是知道的,只是这回霜对欢姑的态度却很奇怪,是一种曹隐白说不出来的怪。

    “你叫什么名字?”霜问欢姑。

    欢姑在桌上歪歪扭扭写下『欢姑』二字。

    “他是谁?”霜指向曹隐白。

    欢姑又写下『白』。

    “那我呢?”霜又指着自己。

    眨了眨眼,再写下『霜』。

    “你今年几岁了?”霜问。

    这次欢姑却是偏着头,久久想不起来,最后扁着嘴对霜摇摇头。

    “好乖。”霜笑着摸摸她的头,递给她几颗糖。“到一旁玩去。”

    哄开了欢姑,霜浑身就像没骨头似地软在椅里,一整个坐没坐相,脸上表情倒挺满意的。“不错嘛!至少认得人了。”

    曹隐白不知道霜究竟要拿欢姑如何?也懒得去追究,只与霜提起她的病情:“欢姑有时记得自己年纪、有时又不记得。她的记忆是错乱跳跃的,有时是三、四岁、有时是八、九岁,也有十五岁后的记忆,可唯独没有十二岁那二、三年的记忆。我在想,那几年一定有哪些事,是她不愿想起的。”

    致于是什么事?大家心照。

    霜听了百赖无聊地道:“那可就没趣了。”接着又挑高了一边眉问:“那若我告诉她呢?”

    曹隐白想想,摇头说:“不好。”

    虽然曹隐白不清楚霜与欢姑之间有没有过什么?可是就霜那日所说的,烧死李太医的那场火是霜所放的话,那他与欢姑间的事怕也不会有多愉快。

    “为什么?”霜问。一般身上的病痛他还能诊断,像欢姑这种疯病,就真的只能问曹隐白了。

    “欢姑当年被火一吓,这才变成如今这般。你现在再吓她一次,运气好的话就是她被吓清醒了;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准就再也醒不过来。”

    “是吗?”霜满脸无趣地道。

    曹隐白懒得理会他,说了声有事就出门去了。

    霜原本就只是要来看看欢姑的情况,现下看完了,便打算打道回府。一出门口,见着欢姑在附近玩着,突然心中歹念一起,招手把欢姑叫了过来。

    一纸荒唐梦 正文 第30章

    章节字数:942 更新时间:090214 20:38

    30

    欢姑跑了过来,全身上下都是泥水,也不知怎么玩的?霜看着矮他半个头的欢姑,心中没什么诚意地想着:『抱歉了,隐白。我没那个耐性慢慢等待。』便对欢姑道:“欢姑,你还记得十二岁那年发生的事吗?”

    欢姑一脸迷茫,霜只续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霜。你十二岁那年我十岁,在太医院里面,当你爷爷的药儿。”

    欢姑的表情有些许动摇,霜加把劲道:“记不记得张太医那两个儿子老欺负你,抢你东西吃,教你把泻药加进零食里让他们抢的那个霜?”

    欢姑脸色惨白,双唇颤颤。霜眯着眼勾笑:“你记得了吧?”接着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与他四目相对,道:“那场火,是我放的。”

    欢姑脸色扭曲、全身僵硬,霜仍道:“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烧死你爷爷的那场火,是我放的。”

    原本内向乖巧的欢姑突然往霜的身上扑打过来。欢姑原就做惯粗活力气不小,她一时用力太猛,霜被她推倒了两步,背依着墙,欢姑仍追上来;她泪流满面,只能发出气音的喉部咿咿呀呀的嚎叫,不停地捶打霜。

    曹隐白才离开不久,立即想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依霜这个人的个性,他才不在意会不会赌错,便立即赶了回来。没想到一回来,便是欢姑如同发疯一般拚命哭喊捶打着霜。

    虽然觉得霜是自作孽,但霜的身体可经不起这样的摧残,曹隐白只好过去拉开欢姑;欢姑力气不小,两人拉扯了好一阵子才让欢姑安静下来。

    安顿好欢姑,曹隐白走出房门,看着坐在客厅椅上,一身凌乱的霜,不禁气结地道:“这样你是会比较开心吗?”

    霜明明知道欢姑会变得疯疯傻傻,与当年那场火灾脱不了关系。若是让欢姑慢慢忆起,虽然较慢却不失是一个较安全的办法,霜明知如此,却故意告诉欢姑,刻意让欢姑再痛苦一次!

    他那把火烧死李太医、烧毁了欢姑的脸,难道这还不够吗?非得要再让欢姑再伤一次、再痛一次才能甘心?

    因为童年的现实环境,培养了霜凡事向『利』看的个性,所以霜这个人做事,从来不是没有原因的。因此曹隐白更加不明白,欢姑已经一无所有了,霜为什么还要对付她,难不成他们之间真有什么深仇大恨?

    霜抬头看他,眼神深沉难测。他突地笑道:“是啊!我好开心。”面上,是一脸『你又能耐我何』的挑衅。

    一纸荒唐梦 正文 第31章

    章节字数:1631 更新时间:090214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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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个李殊楠。

    霜低头垂眼,手里拿着一张薄纸,唇边一抹淡淡的笑,眼神倒是隐讳得很,看不出什么情绪。

    纸上只有短短几句话,内容模糊得很,用的全是暗语,旁人见了怕是什么也看不懂,但霜自然不在这『旁人』的行列之中。其实这信里的内容也没什么,只说了暗杀照王的行动『又』失败了。

    与深居宫中的皇帝和另三位皇叔们不同,殊楠是李氏皇朝最有权利的五人之中,最常在各地来去,也最容易成为暗杀目标的权贵。

    这几年殊楠被暗杀了许多次,大部份在惊扰到他之前便被他身旁的护卫摆平,一小部份曾让他受到点小伤,只有极少部份曾真正让他性命堪虞!而他,也充过几回主谋就是。

    霜抬手,将纸递到烛火前,经过特殊处理的纸薄如蝉翼,一触即燃。霜指尖一弹,将纸片射出,火烧得烈,在落地前便连灰都没剩。

    李殊楠这个人真的不简单,他会受宠绝对不是没有理由的。每当霜收到关于殊楠的消息时,便更加肯定这个想法;而每当霜又充一次主谋,他就觉得自己像是更接近了他一些。

    从来,每当他与殊楠肌肤相亲之后,他便觉两人间殊远了些;然而,只要一收到关于殊楠的行事应对,他又觉两人间亲近了些。很诡异的感觉……霜也觉得诡异极了!可这份感觉却比肌肤相亲还要来得真实百倍。

    之前霜充过几次暗杀殊楠的主谋,但却不是真心要杀他,都只是试探罢了;虽然每次的暗杀都是来真的,但霜并不认为那般程度的暗杀真能取他性命。殊楠这个人虚虚实实,总令人摸不透澈,如果前几次那种程度的暗杀可以要了殊楠的小命,霜才要觉得惊讶了呢!

    霜吹熄蜡烛,走到软禢上躺下。这阵子身子乏得紧,动不动就觉得累,夜里加白天的两次午休,平均一天竟要睡六个时辰以上。头才一沾枕,霜的脑子就朦胧起来,迷迷糊糊想着:每次收到关于殊楠的消息,心中对他的敬佩就多一些,而与此成同比的,就是想杀他的心情亦发浓烈。

    想杀他……真心地想杀他!只是支撑霜这份意念的却不是仇恨,而是类似于猎人见着优秀猎物一般的心情。

    有谁能够了解,这名看似落拓的冷宫皇子、这个总是不断在对人低头的下作皇子,其实骨子里是个比谁都傲气的猎人。

    只是这名猎人有足够的聪明才智,也有足够的心狠手辣,却没有与之相配的身子,动不动就困乏的身子,没一会儿便睡得不醒人事。

    醒来时只觉耳边发痒,伸手一摸才知是有人在自己耳后吐气──热热暖暖的湿意。

    霜睁开那双亮灿灿的杏眼,眨了眨,长长的眼睫也像把小扇扇了扇。低头,腰间的手臂有着结实的肌理,环在腰间的姿态既是霸气十足,又是小心翼翼,就像它的主人,总是那么强势地不容许他人的拒绝,可偏偏形容温存。

    是缘?是孽?

    想着俩人之间种种,霜已是分辨不清。然而,该了结的,终归得有个了结。

    “想什么呢?”殊楠的嗓音还有着刚醒时的低沉沙哑,手上一捞一翻,霜便趴俯在他的胸前。

    明明是浓甜得化不开的温柔,却让霜惊慌得想逃。霜眸光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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