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凌月,同样的伎俩你在王府里用过很多次了,下次能不能用你那个蠢笨的脑袋想一个新的方式。”白晟睿不屑地瞥了完颜凌月一眼,冷嘲道。
完颜凌月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完颜凌月!”这个女人竟然还真的想耍新手段?
被白晟睿这么一吼,完颜凌月才回过味儿来,赶紧说道:“不不,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我错了。”
“哼!”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跟完颜凌月根本没有共同语言,所幸也不再多说。
见白晟睿如此,完颜凌月突然凑近了他,腆着脸谄媚地笑道:“王爷,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件事啊?”
白晟睿不打算听完颜凌月那些没有营养的废话,更不会为虎作伥,直接拒绝,“不行!”
“别这样嘛,求求你了,我想出宫。我要是回去,她们再让我弹什么曲子怎么办啊?我什么都不会。”完颜凌月嘟起樱唇,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极尽所能地开始撒娇。
白晟睿被完颜凌月撩得心里一酥,可面上却无半分表情,“不行!”
虽然现在的完颜凌月确实很可爱,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绝对不能对她心软,否则若是哪一日完颜凌月恢复了记忆,又变成了以前的那副模样,他将如何自处。
“这样吧,你如果现在带我出宫,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求求你了,我不要待在皇宫里。”
白晟睿心里一动,“你以后真的会这么听话?”
完颜凌月立刻举手起誓,“绝对听话,我发肆!”
紧张之下,她竟然连话都说错了。
看到完颜凌月这般,白晟睿心里一软,“好。”
“真的?太感谢你了!”完颜凌月立刻给了白晟睿一个熊抱,不过想起白晟睿对自己的态度,又赶忙松开了,怯怯地道:“对不起啊,我太高兴了,你别生气,不要不带我走。”
白晟睿理了理袍子,似乎没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淡淡道:“走吧。”
走之前,白晟睿随手拉了个太监,让他去给太后传了话,才带着完颜凌月一起出了宫。
出宫之时,已是日落西沉华灯初上,坐在马车里都能感觉到外面的灯火辉煌。
完颜凌月偷偷看了一眼白晟睿,他正倚在一旁,阖着眸子休息,趁白晟睿不注意,完颜凌月悄悄打开了窗帘,探着脑袋往外面看去。
此时马车正行到荣华巷,这里可是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商铺让人眼花缭乱,每个商铺门前都有两三个摊贩,摊子上摆着各类的小玩意儿。
完颜凌月看着这繁华之象兴奋得都呆住了,灯火落进她的瞳眸里,映得她的眼珠如星辰一般闪亮。
白晟睿抬眸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看着眼前单纯可爱的完颜凌月,他竟觉得这个人是如此的真实,以前的那些都不过是他做的一个梦。
完颜凌月没有注意到白晟睿的目光,她完全被街景吸引了,突然,她听到前方传来一个酥媚入骨的女子声音,“大爷,快进来啊。”
马车此时正好行过女子面前,完颜凌月抬头一看,门楼牌坊上镂着春风如意楼这五个鎏金大字,好是气魄。
楼上女子的嬉笑声,悦耳的丝竹声,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看着春风如意楼那五个大字,完颜凌月眸子里满是向往,这肯定是个好玩儿的地方,好想进去看看呀。
“你在看什么?”
就在完颜凌月正兴奋的时候,白晟睿的声音传来,好似一盆凉水一般把她的热情浇灭了,她赶紧回过身,坐在一旁的角落里,“没看什么,没看什么。”
回到王府,完颜凌月立刻叫来了凝香。
“凝香,你可知道,这春风如意楼是什么地方?”完颜凌月兴奋地问道。
“春风如意楼?”凝香直接尖叫出声。
完颜凌月赶紧捂住凝香的嘴巴,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无人才松开了凝香,“嘘!别那么大声。”
“王妃,你打听春风如意楼做什么,那可不是个好地方。”凝香好心提醒道。
完颜凌月眼珠转了一圈,没明白凝香说的什么意思,“不是好地方是什么地方?”
凝香纠结了好一会儿,不知该不该告诉完颜凌月,可看到完颜凌月那希冀的目光,再加上她骨子里已经形成的对完颜凌月的敬畏,还是说了出来。
“王妃,那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寻欢作乐?那不就是好地方吗?
完颜凌月嘿嘿一笑,“凝香啊,把我的私房钱拿出来!”
等凝香把完颜凌月的私房钱拿出来之后,除去金银首饰,单是银票就有十几万两。看着这些银票,完颜凌月眼睛直放光,她竟然这么有钱啊。
有钱好,有钱好,有钱就可以去寻欢作乐了。
“王妃,你拿私房钱不会是想要去春风如意楼吧?”凝香看完颜凌月兴奋的样子,心中生出浓重的不安。
完颜凌月自然不会瞒着凝香,她还要凝香帮忙打掩护呢,“对啊,我去,你不能去。乖啊,我先过去看看,好玩的话下次肯定带上你。”
“不行啊王妃,这事若是被王爷知道了……”
“他不会知道的。”完颜凌月安慰地拍拍凝香的肩膀,“他那么讨厌我,肯定不会来见我的。”
这……听王妃这么一说好像有几分道理。
看到凝香有些动容,完颜凌月立刻趁热打铁,“凝香啊,你看你家王妃我,有多久没有出门了,这总是在家里憋着,会憋出病的。”
“王妃,可别这么说,不吉利!”凝香最终还是屈服了,“那好吧,王妃,奴婢去给您拿一套男装,出去方便些。”
还是凝香考虑的周到,换上男装便衣,完颜凌月自然不可能从正门出入了,跟凝香打听了一下,得知王府后院有个狗洞,大小正好适合一人爬出,完颜凌月立刻便动身了。
凝香本来同意完颜凌月出去,可一听到钻狗洞,拉着完颜凌月就不肯松手,不过最终还是被完颜凌月挣脱了,凝香又气又急,却又没有法子。
装作下人模样,完颜凌月一路低着眉,很快来到后院,顺着墙沿找了一会儿,果然发现了一个狗洞,凝香诚不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