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琰的脸凑过来,沉鱼的袖口生风,从里面幻化出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来,女子对着聂琰的脸亲了一口。
反正跟沉鱼的脸一样,他就当是沉鱼亲了。
那女子亲了聂琰后,便化成了它本来的模样,蛇身龙首,六只脚爪,两队翅膀,舌头伸出得老长,身上和脑袋的鳞片极其粗糙,个头倒是不大,与茶杯差不多。
聂琰恶心的差点将晌午饭都给吐出来。
“你……”“说吧。”
沉鱼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那个恶心的小东西又化成了一阵风进了沉鱼的袖口。
聂琰虽然气得冒火,可又怕被沉鱼这个丑女人整,便将他知道的事都与沉鱼说了。
“倒也没什么秘事,我们家在这儿建宅的时候,有高人指点我祖父在后山种了一片竹林,说是竹林绿意旺盛,生命力强,对我家有好处,可是,你看我祖父、我爹、我哥、我嫂子全都死于非命,聂家人丁凋零,仅剩下我一棵独苗了。若不是为了聂家开枝散叶,小爷能抬那么多小妾进府吗?”聂琰一副埋怨的口吻说,拔了后山那片竹林,他也是有与那高人抬杠的意思在。
高人说竹林对他家有好处,可他家却啥好处都没有,高人纯属是唬人的!
“对了,”聂琰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们聂家有样宝贝,只传家主,我祖父传给了我爹,我爹传给了我哥,我哥传给了我。我以为是什么极其罕见又昂贵的宝贝,谁知道就是一块生锈的废铁,上面还有些歪歪扭扭的字。好像是说后山里埋着宝贝,那个东西是钥匙,反正这一代代的传下来的话,有些偏颇,漏了许多重要信息。”
反正,他是不信这东西是什么宝贝,他祖父翻过后山,他爹也翻过后山,没翻到宝贝。
至于这块东西,是他曾曾祖父传下来的。
时辰已经不早,沉鱼打了个呵欠,“明日,你将那宝贝拿来我看看。”
“好。”
聂琰答应下来,也没赖在沉鱼这儿,回了祠堂里去跟他已故的祖宗们说话。
他啊,去骂他祖宗去了!
他爹,他大哥,给他留了一大堆的烂摊子!
一大堆的将士要他发响,要他去带兵打仗,最最重要的是,他爹欠了一屁股的债,至于什么债,欠的什么人,也不知道,总归有要债的人上门,他得还。
还有他祖父,就没干什么好事,什么被妖孽缠死了,而且死后也没安宁,老出来惹点事。
骂累了后,聂琰回房歇下。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翻了那块生锈的废铁出来,拿给沉鱼看。
废铁上歪歪扭扭的字,是西山的文字和符文,这块废铁还有金光字诀加持,有施咒者留下的血契,沉鱼掐指算了算,后山那只地魔被镇压是三五百年前的事了。地魔当初被镇压的地方也不是聂王府的后山,只是聂家人住到了这儿,地魔才被迁徙到后山里镇压。
这只地魔,跟聂家人是有关系的。
至于是什么关系或者恩怨,沉鱼暂且算不出来。
聂琰祖父、父亲、大哥的死,应该是与这只地魔有关,也是聂家的关系,让这只地魔魔气暴涨,变得如此强大。
不过,废铁上留下的血契,倒是让沉鱼算出来镇压这只地魔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