恽王和令狐滈都同意张威跟着张仲武前往范阳了,张仲武还能说些什么呢?只好带着张威跟随自己前往范阳。
范阳是中国一个很有名的地方,历史上所辖区域多有变动,但大致范围就在今保定以北,北京以南,辽东以西这一带。广义上的范阳大多数时候和幽州通用。
明白了吧,广义上的范阳跟幽州是通用的。所以范阳节度使也称幽州节度使、卢龙节度使,是唐朝在今河北地区设置的节度使,天宝十节度使之一。
唐玄宗年间设置幽州节度使,负责防御山奚、契丹,治幽州(范阳郡,今北京),初辖幽州、蓟州、妫州、檀州、易州、定州、恒州、莫州、沧州等9州。
天宝元年改为范阳节度使。天宝三年,安禄山接替裴宽任范阳节度使,河北采访使、平卢军使等。使得范阳这个地方成了安史之乱的根据地。
因此名气大振。
虽然范阳因为安禄山而名气大振,但是范阳不仅仅有安禄山,人家还有许许多多的名人,比如这位张仲武老将军。
虽说恽王和令狐滈都愿意让张威跟着张仲武,但是对范阳节度使的张仲武来说就未必愿意带着张威了。
在张仲武看来张威无非是令狐滈府上一个会杂耍的伙计罢了。
我要的是大兵,你却给了我一个玩杂耍的,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我这个人一身正气,你却偏偏要我跟张威这等贪玩之人呆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吗?有了这样的人呆在军中,我还能平定山奚之乱吗?
张仲武越想越不高兴。
张威何等聪明,不说别的,单从张仲武那张冷峻的脸上就能够看得出人家在想什么,一路过去两人之间的话并不多。
虽然张仲武跟张威之间的话不多,但是跟他一起来到长安的两位将军却对张威好的不得了。
“张威公子,我叫张直方,乃是节度使的儿子,我对你那天在恽王盛宴上的表现佩服的不得了啊。等到了范阳之后,张公子可否教我一学。”张直方高兴的对张威说道。
张直方乃是张仲武的儿子?
这么说那天张仲武是带着自己的儿子来长安的?
张威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张仲武来长安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儿子来见识一下这京城的繁华景象,顺便把自己的儿子推荐给恽王等朝中的权贵,不能不说是一种长远的考虑。
毕竟此时的张仲武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六十岁的人就算有多么能干,也是强弩之末了,在自己临退之前把自己的儿子介绍给朝中权贵,也算是一种交代。
嗯--,不错不错,如此做法也算是对儿子留了后路。
反正我是给你把路踩出来了,至于你能不能走好,就是你的事了。
张威看着这个名叫张直方的人,三四十岁的样子,虽然也是相貌堂堂,但张威总觉着这家伙身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狠劲。
对,这家伙就是有一种狠劲。
他爹不管怎么说人家是一脸的正气,一脸的杀气,但这家伙身上总是有一种狠劲。这种狠劲让张威感到有些不舒服。
老子英雄儿好汉。
这话有时候也不一定对,就像眼前的这位就一点也不像自己的爹那样有正气,怕是像他娘吧。
遗传学真是一个好东西,一下子把人类发展进程中的许多问题都解决了,如果这个张直方跟他爹一样正直正气,那他的基因里他爹成分就占的多一些,如果这家伙满脸邪气,那一定他娘的基因就多一些。
虽然张威没有见过张直方的娘,他也能够猜出个七里八分。
张直方的老娘啊!对不住了,谁让你生了这么一个狠劲的儿子呢。
当然了,这一切都要站在他是他爹亲儿子的基础上,领养的,抱养的,捡来的一概不算。
“好啊,等到了范阳,我有的是时间,只要公子喜欢,我随时愿意教公子。”既然人家张仲武的儿子都说了,张威又在人家的手下,能不答应吗?
得到张威的答应之后,张直方高兴的对身边的将领道:“石雄,张公子答应教我们学习舞蹈了,到时候你也过来,我们一起跟着他学习舞蹈和唱歌啊!”
被称作石雄的年轻将领并没有像张直方那样高兴,淡淡的说道:“既然张公子愿意教你,那你就去跟着他学习舞蹈,我军武缠身,哪来的时间学习舞蹈呢?”
话虽不多,但张威能够感受到这位名叫石雄的年轻将领不像张直方那样贪玩,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不错这位名叫石雄的年轻将领虽然是黑了点,但是人家长得却是一脸的硬气,比起今天那些称之为硬汉的人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是真真切切的硬气啊!眼睛不大但却很有神,皮肤较黑,但黑中却有一种逼人的冷峻。
好一个英武的将领。
虽然二人交流不多,但张威无形之间就喜欢上了他。
“既然石雄将军军武缠身,就不要勉强他了。”随后张威对石雄道:“石雄将军,张威从小就喜欢军旅生活,虽然混迹与长安贵族圈中,但始终怀有报国之志,有机会我去你军中走走,还望你不要推辞。”
毕竟人家张威是从恽王那里来的,身后的背景大得很,就算是石雄不愿意但也没办法只好同意,“张公子,我跟你一样从小都有报国之志,但是真的等你来到军中之后就会发现,军旅生活其实是很乏味的,而且还是很危险的,弄不好还是要命的。”
喜欢有什么用,若是因为喜欢把命都丢了,这种喜欢可就很危险了。石雄这话里的含义明白的很,既然你是混社会的,就不要来我军中,而且这喜欢跟能力是有很大区别的。
张威当然明白石雄话里的意思,但是张威既然能来这里,那是什么准备都做好的,既来之则安之,当然也是做好生死准备的。
来大唐也有些时候了,张威已经不像刚刚穿越到大唐时候那样害怕了。大唐毕竟是古代,所有的武器都是很原始的,就算是流箭伤人那也是有射程的,射程之外,休想伤我。
更何况,这射箭也是要看人的,只要我跑得快,你也休想伤到我。万一射箭的人手臭,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不像今天那些武器,你连见都没见过,轰的一声巨响,人没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想埋葬都没处寻,莫要说是头颅,毛都没剩下一根。
相比之下,张威还是喜欢大唐时代的生活。
说着聊着,走着看着,张威一行终于来到了范阳节度使的驻地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