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就是今天的北京,我们伟大祖国的心脏,共和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是所有“北漂”们向往的地方,也是他们梦想着实现梦想的地方。
可以说北京这处地方在祖国大地,甚至是在世界上都少有的好地方。
不仅是今天,人家过去也是好地方,可以说幽州从古至今都是好地方啊!
幽州位于华北平原北部,背靠燕山,面临大海,直通东北,西接中原,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理位置。
由于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从远古到大唐是许多朝代的都城,就连安禄山起兵反叛朝廷的时候,都是以幽州作为自己的根据地,从这里起兵反唐,一路打到长安。
虽然安禄山是个反贼,但人家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一眼就看上了范阳或者是幽州这么一个好地方作为自己叛军的都城。
“这里就是幽州?”来到幽州城下,张威问张直方道。
“对,这里就是幽州,虽然比不上长安,但作为大唐的北方重镇,也是很不错的地方。”张直方解释道。
“不错,确实不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安禄山就是从这里起兵反唐的。”张威冷不丁的说了这么句话。
虽然张威当年上学的时候不是一个好学生,但人家爱好学习历史知识,学识虽然没有专家那么精深,但他毕竟来到了大唐这个年代。
既然来到了大唐多少是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大唐的事情,如果连影响着大唐由盛转衰的安史之乱都不知道,那就有些太无知了。
无知也是有界限的,太无知也是说不过去的。
这话一出口立即戳痛了好几个人的心,特别是张仲武老将军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会不会说话,怎么竟捡人家不喜欢的话说呢。安禄山是反贼,难道老夫也是反贼了?
到了幽州这个安禄山的老巢,咋就说这些人不爱听的呢?好像揭人家的老底一样。
“安禄山是反贼,老夫及幽州的全体将士都是大唐的忠良之辈。”张仲武扔下这句话纵马向城内走去。
看来这句话真把老将军给气着了。
哎----,想我张威是多么会说话的一个人,走到这幽州之后怎么会说出如此令人生气的话呢?
张威摇摇头跟着张仲武等人走进幽州城,来到范阳节度使的府邸。
节度使的府邸显然不能跟长安的皇宫相比,甚至也不能跟令狐绹的宰相府相比。但是人家节度使毕竟是一个地方的最高军政长官,也是很威风的人物,放在中央算不了什么,但是放在地方那就厉害的不得了。
更何况范阳这个地方还是随时要跟敌人打仗的地方,范阳节度使就更不同一般了,权力大,管理的军队也多。
“直方,张公子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还不熟悉,就让他跟着你先熟悉熟悉情况。”进入节度使官邸之后,张仲武对儿子张直方说道。
说错话的惩罚是很明显的,原本打算跟着张仲武当幕僚的张威立即变成了人家儿子张直方的跟班。
而且人家张仲武这话说的连一点缝隙都没有给张威留下,“张公子你刚来,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还是先跟着直方熟悉一下幽州的情况再说。”张仲武对张威说道。
熟悉情况这句话经常用来对付新手和菜鸟,反正你刚来,啥都不清楚,先慢慢熟悉熟悉情况,至于熟悉到什么时候,这就难说了。
一个月是熟悉,一年也是熟悉,一生更是熟悉。
至于什么时候用你当幕僚参赞军务,这就要看我的心情了,反正现在我是不会用你一个会杂耍的。
慢慢来吧,年轻人。
听完张仲武的话,张威愣住了,呆呆地望着已经走进节度使大厅的张仲武。
“节度使大人,我--”
没等张威把话说出口来,张直方上前对张威道:“张公子,如此甚好,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你学习,你跟我来。”
你张仲武不喜欢我,但是你儿子喜欢我啊!
张仲武的安排虽然让张威很是意外,也很失望,但是对儿子张直方来说却很高兴。反正这军中的事情有父亲大人打理,我也没有多少事情,正好跟张威多了解长安的事情,岂不美哉!
张直方对长安的事情很是好奇,对朝中各种关系很想了解,但是张威不一样啊!他贪玩的表象下面是一颗想为国尽忠的赤诚之心啊!
原本想着自己只要来到范阳就一定能够为国尽忠,上阵杀敌,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幼稚了,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别以为你想当兵打仗,人家就一定会让你上阵杀敌,等你到了阵前才知道真不是那么回事,这里面的渠渠道道还多的很。
张直方的府邸就在节度使官邸隔壁。
“张公子,快进来。”走进府邸之后,张直方很高兴的打开一间房子对张威道,“今后你就住在这里,我就住在你的隔壁,咱们有事也好商量。”
跟随着张直方的脚步,张威走进房间一看,这地方不错,地方显然要比令狐滈在长安给自己的地方要宽敞的多,而且里面的陈设也是一应俱全。
贫穷就是地方大,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长安城乃是大唐王朝的核心,地方乃是寸土寸金,要想在长安拥有一块像样的地方那是很费劲的事情,所以历史上的许多名人都是长安的暂住客,而不是正式住户。
而范阳就不一样了,这里已经是边陲了,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都想逃走了,于是地方就大了,“地方有的是,不用客气,随便住,随便占,如果能够在这里开荒种地,皇帝还是要奖赏你的。”
就好像今天,你要想在北京买一块地方费老鼻子钱了,祖宗几代人的钱用干用尽,才勉强交了一个首付,最后一生都要成为房子的奴隶;但如果你想在西北干旱地区开垦种地的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但不要钱,而且还会拿到国家的奖励。而且住的地方也很大,随便盖,能盖多大有多大,就当是为防风固沙做贡献。
这就是差距,很现实的差距。
也好,那就住这里了。
虽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总算是住在节度使的隔壁了,距离范阳的政治中心也就一墙之隔。
躺在床上,张威反反复复思考这些天来的事情。
“我没有得罪过这位范阳节度使大人啊,他为何对我如此冷淡呢?”张威思前想后觉着自己确实跟张仲武之间并没有一点的过节,但为何这位节度使大人对自己如此冷淡呢?
难道我不是他想要的人选?或者说我的某些言行惹人家生气了。
嗯,肯定是自己说错话了。
想到这里,张威意识到自己以往的言行确实不得张仲武的要领,人家要的是行军打仗的人才,而自己在人家的心目中仅仅是一个会玩乐的小丑,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在没有取得功名的情况下,人家是不会信任自己,给自己事做的。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一定能够成功。
张威给自己打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