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屋子,我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犯贱,真犯贱!
别人傻还跟着傻,傻气还真能传染,诶!
我没杀那俩秀恩爱的,这世界傻蛋不多了,就当保护珍稀动物吧。
一番自我安慰后心里好受了些,人总要给犯傻找个理由。再说人家还说了句“你是个好人”,许久没听这话了再次听到心里还挺美的。
“啪”
再次打了自己一巴掌,没看出来我还真有犯贱的倾向。
这种想法必须打住,下不为例!
看着手上的腕表,上面有个数字二,还有一个总在变化的箭头。
数字二是指我的击杀数,箭头是下一个目标的方向,这些都是被我放生的那俩给的情报。这也是我暴露的原因,喇叭不会给你安心拖时间的机会。
“呲呲,兄弟战队邓陶阵亡!”
噩耗再次传来,我把手插进乱糟糟的头发,抱着头蹲了下来。
我一直在避免熟悉的人受伤或阵亡,每次出现伤亡都让我心里很难受。我不是个保姆,也没人可以被一路保护下去。我知道过度的保护才是对他们生命的漠视,但心就是狠不起来。
现在我不在他们身边或许是件好事,给了他们一次自己面对危机的机会,估计这次任务以后大家都会有很大的进步吧
提起汤姆森冲锋枪,我走出了民居,向着箭头指示的目标赶去,必须加快猎杀进度,估计其他队员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箭头指着镇子中央的钟塔,那挺m2的操作者就是我的目标!
汤姆森火力猛射速快,就是准确不高,有效射程也不远,面对300多米外的目标我没有把握击中,现在倒是有些后悔把加兰德步枪给扔了。
“砰!”
我抬头看向对面二楼窗户,枪声刚刚从那响起,听声音像是德军的毛瑟kar98k。
我轻轻推开门,眼睛一直看着地面,门半开的时候果然看到了一根很细的线。我就知道这家伙不可能没弄预警装置。
轻松拆掉陷阱进入房间,我转身又把陷阱布置上,我布置得更加阴险,手雷安装在门后,只要门轻微打开一点,就会触发。
缓步上楼,每一步都放得很缓,狙击手这种冷血生物很敏感,一点小小的异常都会惊动他们。
慢慢把头伸出去,我很担心会有一把枪杵在那等我冒头。
事实上我多想了,不是每个狙击手都是怪物,至少他们没成长起来前都还是正常人。
一个德军士兵跪在窗口,枪口瞄准下面的街道,街道上倒着一具英军尸体。
这个士兵年龄不大,大约还不到16岁,应该是党卫军中的少年兵。这种士兵比成年士兵更加危险,他们自己的认知还没完全建立,最适合洗脑。
把枪瞄准他的后脑勺,手指搭在扳机上,我有些犹豫。毕竟才做了一间好事,心境还没转换过来,所以说傻事不能再干了。
咬着牙心里发狠,可手指却根本不听使唤,就是按不下去。
“砰”
终于不用再纠结了,那个少年倒在了地上,白花花还冒着热气的嫩豆腐撒了一地。
捡起那把狙击枪,帮这个少年合上了眼。这个傻小子在这里猫这么久,又不做伪装,必然会被别的猎食者盯上!
我没有换地方,还是在这里,这个少年的尸体就是我天然的伪装。
偏过头,那个少年眼睛居然又睁开了,蓝色的眼珠看得我有些发毛。
我伸手把头转了个方向,玛德,死了还要吓唬我,又不是我杀的你,欺负好人是吧!
那挺m2还在欢叫着,枪声都打出了节奏,远处几辆十字军坦克冒着浓烟趴在路上,看来战绩很是辉煌。
我没有先打m2的操作者,没有人保护他打死我都不信。战场上没有强力掩护敢这么嚣张的坟头草早就三丈了。
沿着钟塔四周找了一圈,一个,两个,三个......
居然趴了整整七个狙击手,下面那挺m2看来是个不错的诱饵啊!
“砰!”
隔壁一声枪响,远处一个冒头的盟军士兵应声倒地。看来我还漏了一个邻居,是八个狙击手!
隔壁的位置视野受限,只能封锁一条街道,在我这里刚好也能看到那条街上的情况。
街上一个盟军士兵在掩体后露出了半个身子,他想将刚刚牺牲的那个人拉回来。我在心里默数,一,二
“砰!”
看来隔壁这位的瞄准时习惯性的停顿两秒,这可是个好习惯啊!
我锁定一个狙击手,他隐藏得还不错,可惜不时挠屁股的动作太显眼。我撇过眼观察,隔壁狙击手封锁的街道上再次出现了一个懵懂的士兵。
“砰!”
两声枪响混成一声,被我锁定的狙击手趴在那不再动弹,左手还插在他的裤子里。
有着隔壁的完美掩护,我把狙击手挨个点了名,最后瞄准了下面的m2操作手。
“砰!”
子弹从头顶打穿了钢盔,留下了一个核桃大小的洞。隔壁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街道上出现了目标也没再开火。
他现在发现已经晚了,我甚至能猜测出隔壁那家伙这会正贴着墙听动静。
我在死去的少年狙击手身上找到了三枚手雷,缠在一起做了一个集束炸弹,然后拔掉导火索放在了墙角。
“嘣!”
楼板猛的一震,一股石灰的味道弥漫整个房屋,我提着手枪来到了隔壁。
一堆砖石下沁出大片血迹,正主找到了。看着墙角一条齐根断掉的大腿,我不认为他还活着,所以没必要再扒开砖石检查了。
看了下腕表,上面的数字显示为七。现在我们存活的人数是6人,按理说每人一个已经够了,难道阵亡的队员也要算上?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向腕表上显示的下一个目标赶去,这个目标移动速度很快,箭头转向速度比手表秒针还快。
我感觉有些奇怪,这个目标就算在坦克里移动也没这么快啊,除非他在天上?
心里一动,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抬头向上一看,果然有几架飞机在空中混战,腕表上的箭头刚好指着其中一架。
“fuck!”
我对着天空比出一根中指,心里郁闷难平,我上哪找东西打飞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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